他以為待在京市,最糟糕的隻是人情冷暖,沒成想是他生活在象牙塔太久,將人想得太善良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戰,你以為你還是從前的你,敢質問我們?”
接著,他腹部被揍了一拳。
不是很痛,但忍不住悶哼了下。
“讓他跪著跟我們說話。”
張戰雙眸危險地眯起,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這人家世不顯,挨了欺負,還是他出麵罩著的,後來成了他的跟班。
他知曉這人人品稍微有點問題,但沒想到張家一招落敗,他竟被這樣的小人物騎到了頭上!
他雙肩被兩個人摁住,但他身形紋絲不動。
汪飛揚打了個手勢。
又添了兩個人,四個人死死下摁他的肩頭。
可他依然穩如磐石,背脊如鬆。
汪飛揚實在不耐煩了,道:“你這樣有意思嗎?”
“這話,該我問你們。”
“你還想你父母安穩待在京市,你就跪。”
張戰紋絲不動。
人群中,有道聲音不耐煩道:“跟他廢什麼話?我有個叔叔和他爺爺在一處……”
說這話的,是他曾經的死對頭。
所謂的死對頭,也不過是兒時經常打架,長大後互看不順眼,也不打招呼罷了。
“這麼恨我?因為小時候沒打贏過我?”
“廢什麼話!你究竟跪不跪!”
張戰沉吟了下,道:“我怎麼知道你那個叔叔是不是真的和我爺爺在一個地方?話說,你知道我爺爺現在究竟在哪兒嗎?”
那人啞口無言。
最後,是汪飛揚威脅:“我妹妹妹夫要去海島了。”
張戰瞳孔微縮,就聽汪飛揚又道:“怎麼,不相信?我妹夫雖說不是你妹夫的直係上司,那也是上級,隻要……”
噗咚。
男兒膝下有黃金,暫且不存在。
總不能妹妹被認回來沒多久,又因他這點骨氣,受到波折吧?
“你說你早點跪,不就好了嘛!”
一隻腳踹向他胸口,接著,無數人的腳踹在他身上。
鋼鐵般的身體,終於感覺到一絲疼了。
無所謂。
這些弱雞沒吃飯,沒力氣。
直至嘴角溢出血,踹出內傷來。
有些女同誌不忍直視地撇過頭去。
“這還隻是開胃菜。”跟班麵色猙獰,“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嗎?因為我跟在你身後,就是一條狗……哈哈哈哈,彆人罵我是條狗!都是因為你,張戰!都是因為你!”
張戰一臉無語。
說的好像除了跟在他身後以外,他有人權似的。
——狗仗人勢,不是你的強項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家都落馬了,你還看不起我?!你還當自己是從前的張戰?!”
對方向張戰臉上踹去!
張戰迎風不動,眼皮都沒眨一下。
疼痛沒降臨,是有人為他擋了。
是汪飛揚的弟弟,汪飛帆給擋了。
汪飛帆疼得欲言又止,“差不多就行唄……這畢竟是我大舅哥。”
“大舅哥?你不是和那個張家的假貨早吹了嘛?”他們調侃。
汪飛帆似乎想到什麼,耳垂微紅,“真的,真的那個張家小妹,人很好……”
張戰一臉便秘色,“你結婚了!”
“我可以離的,大舅哥!”
“不可能!”
汪飛帆還想說什麼,被汪飛揚踹一側,片刻,疼得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