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隻能這麼想想,在沒對安家人動手之前,他不敢隨便惹是生非。
於是,他便隻能悻悻的轉過身去,向另一頭繼續踱步。
此時,他並不知道,在古玩街沿街一家茶館的二樓,定遠伯雲如歌尋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正遠遠的注視著他。
就在這時,張二毛一邊打著哈切,一邊拖著出攤的東西,從古玩街入口處走了進來。
長勝伯一眼就看到了他,大喜之下,快步衝到他麵前,脫口質問:“張二毛,你乾嘛去了?我在這等了你一上午加一中午也沒見你的影子!”
張二毛打了個哈欠,一邊打,還一邊故意用手掌不停的拍著嘴,發出啊啊啊啊的慵懶調調。
打完哈欠,張二毛又原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慢吞吞的說道:“老爺子,我是擺攤兒的,不是上班兒的,想幾點來就幾點來,誰他媽能管得了我啊?”
長勝伯見張二毛一臉欠揍的模樣,恨不得一耳光給他抽到古玩街的另一頭去。
不過,一想到這哥們是自己的福星,他便立刻忍了下來,還嘿嘿笑道:“二毛,我聞你一身酒味兒,昨天晚上沒少喝吧?”
張二毛笑嗬嗬的說道:“那是,托你的福,昨兒賺了不少,出去瀟灑了一個晚上,嘖嘖……喝大洋酒、睡大洋馬、住總統套,快活似神仙。”
長勝伯將張二毛那小人得誌的樣子,看在眼裡,心中不禁冷笑:“果然是個沒什麼出息的古董販子,這麼點兒錢就飄的不是你了,注定你這種人難成大器。”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立刻向張二毛豎起了大拇指,言不由衷的稱讚道:“真是羨慕你呀,活得瀟灑!”
張二毛嘿嘿道:“哎喲老爺子,瞧您說的,您比我有錢啊!這種生活我都過得,您更過得呀,要不這樣啊,晚上我給你也安排一套怎麼樣?你就說你喜歡哪國的,是喜歡日韓的,還是喜歡歐美的?跟您說實話,這俄羅斯的年輕姑娘,那真叫一個漂亮、條兒也板正,絕了!”
長勝伯立刻擺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咱們還是聊點正事兒吧,免了你亂了我的道心。”
張二毛一愣,問他:“啥是道心?那個什麼一苯道?”
長勝伯怔了怔:“一苯道是哪的道觀?”
張二毛隨口道:“日本的啊,他們觀裡的女施主老有名了。”
長勝伯一聽他說日本女施主,就知道他準沒憋好屁,連忙伸手打斷,開口道:“二毛,行了二毛,咱彆再聊偏了!我今兒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還能不能從你的上家那裡,給我拿點兒好貨了?”
張二毛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老爺子,就你的這個事兒,我昨晚還專門打電話跟我的上家彙報了一下。”
長勝伯忙問:“那你的上家怎麼說?”
張二毛道:“我那上家可謹慎啊,平時人家幾個禮拜才出一次貨,但我跟他說了,我說是老爺子人靠譜、又大方,彆說買東西了,光是給介紹費那都是幾十萬美金的給,這樣的大主顧,咱可不好遇,所以我就勸他,再多出幾樣東西給你。”
長勝伯追問:“那他答應了嗎?”
張二毛顧左右而言他,笑嗬嗬的說道:“我說你大方,他非是不信,他非得讓我先找你要個二三十萬介紹費,還要讓我給他一人一半兒,你說這人過分不過分?”
長勝伯哪裡聽不出張二毛的心思,連忙說道:“二毛,介紹費這件事情好說的很,隻要你能讓他出貨給我,我就給你二十萬介紹費。”
張二毛立刻道:“老爺子,我說的可是美金啊!”
長勝伯知道自己被宰,但此時也顧不得這麼多,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說的也是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