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著蕭常坤將畫軸一點點攤開,所有準備看笑話的人,都立刻瞪大了眼睛。
誰都沒想到,這幅畫竟然畫的如此生動。
不過,大多數人因為對蕭常坤有意見,所以這時候紛紛開口質疑。
“這不是唐代的畫風吧?搞不好是現代的寫實派畫手臆造出來的,那些學西方素描的畫手,最擅長這種寫實風格的繪畫。”
“我看也不像唐代畫風,唐代的風格應該還沒這麼嫻熟!”
“就是!唐代要有這麼厲害的畫家,怕是早就出名了!”
眾人紛紛質疑時,之前還在嘲諷蕭常坤的老爺子卻脫口驚呼道:“媽呀,這……這作者的畫功,簡直出神入化!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彆的不說,這繪畫功底也太強了吧,每一筆的運筆都堪稱完美,細節也豐富到令人發指的地步,那些畫了一輩子畫的畫家,也未必能有這樣的運筆!”
此人說的不假。
一般人,還真的很難練到這種運筆。
畢竟,江家老祖活了一百一十三歲,這在古人裡,幾乎聞所未聞,而江家老祖本身又不懂修煉,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練習繪畫,單純就這個功底而言,已經是絕大多數畫家拍馬都追不上的了。
更何況,江家老祖後半輩子一直在等孟長生回來,幾十年如一日,一副接著一副畫孟長生的畫像,更是嫻熟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而這一幅是他最滿意的,成千上萬次運筆,沒有出過任何一點瑕疵與紕漏,絕對的完美!
另一人湊上前來,用放大鏡仔細觀察著畫像的細節,激動地說道:“這畫……這畫真的是唐代絹本畫啊……這質地,一看就是老物件,絕不是造假能造出的!而且,馬老說的對!這畫功之強,實乃我生平僅見……”
馬老,乃是金陵書畫協會最強的泰鬥之一,也是現如今在書畫協會比較有聲望的成員,一直以來,讓他做書畫協會常務副會長的呼聲很高,所以他也是蕭常坤眼中,最大的競爭對手。
連老泰鬥都說這畫確實是唐代的了,一眾人便也都激動興奮起來。
眾人圍著這幅畫看了半天,越看越是心驚、越看就越是亢奮,因為這幅畫,在他們眼裡,畫功已經超過了唐代曆史上的所有畫家,其所呈現出的意境,也屬實令人驚歎。
那泰鬥激動不已的問蕭常坤:“你這畫哪來的?!”
蕭常坤用下巴對著他,不屑的說道:“我剛才說了,這幅畫是我撿漏撿來的!”
“笑話!”那泰鬥不屑的說道:“一副能從唐朝流傳至今的畫作,怎會被你這種草包撿漏?”
蕭常坤撇嘴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總覺得我沒你有真才實學,但是你要知道,人這輩子,有時候不光看真才實學,還要看機緣際會!”
說著,蕭常坤又道:“這幅畫,原本藏在一副十分不起眼的畫作之中,是我蕭常坤慧眼識珠,看出那畫的底層還貼著另一幅畫,所以我才將這幅畫買了下來,回去撕開一看,果然藏著一副驚世的唐代畫作;”
“不是我吹!這畫中之人,躍然紙上、栩栩如生,你們見過哪一幅唐朝時期的畫作能夠有如此神韻?”
泰鬥驚歎道:“蕭常坤,這幅畫真是你撿漏撿來的?!”
蕭常坤見他還是不信,上去將畫卷了起來,一邊卷,一邊道:“你要不信就彆看了,我拿我的畫給你看,還要被你質疑,我真是懶得跟你廢這個勁。”
那泰鬥一見,立刻客氣的說道:“蕭常坤,哦不,蕭副會長,你這幅畫確實了得,能不能讓我再鑒賞鑒賞?”
蕭常坤反問他:“你說我這畫了得,有多了得?”
泰鬥不假思索的說道:“畫功之精湛,生平僅見!”
蕭常坤又問:“那你服不服?”
“服,自然服!”那泰鬥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這種畫顛覆了我對唐朝畫作的認知,確實服了!”
蕭常坤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畫遞給他道:“既然你服了,那就讓你好好看,看個夠。”
說罷,他又看了看其他人,開口道:“瞧見沒,這才是兩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交流的方式!像你們這種整天就知道跟著彆人嘰嘰喳喳、背後嚼舌頭根子、彆人說啥你們也跟著說啥的牆頭草,其實才是狗屁都不懂!村頭的狗叫兩聲,媽的全村的狗都跟著叫,可你要真問後麵的狗為什麼叫,沒他媽一條狗是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