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咳了聲,鬆開了樓小樓的手。
接著畢恭畢敬的樣子,對秦襲人深施一禮:“秦老師,兩年沒見,您依舊風采不減當年。可喜,可賀。”
無論怎麼說,崔向東都是尊師重教的楷模。
即便對秦襲人沒有絲毫的好感,他也得對秦襲人行基本的師徒之禮,說尊師之言。
至於剛才守著和尚罵禿子的話,根本不存在!
“喲,青山大旱崔向東,原來也是我們的校友,算得上是小師弟了。”
除了李誌國,不知道他也是校友、卻久聞其大名的孟琴等人,麵麵相覷時心裡這樣想。
“確實兩年沒見了,我沒有變化,你倒是變化不少。這張嘴,越來越可惡了。”
秦襲人淡淡地說著,倒背著雙手,邁步向前:“當著我的麵罵了我,你說該怎麼辦吧?”
崔向東馬上回答:“我馬上從您眼前消失,怎麼樣?”
樓小樓趕緊點頭。
此時讓崔向東快點走人,她再找機會在秦襲人麵前,為愛郎多多美言幾句,化解這個誤會才是正道。
李誌國卻忽然說:“哈,哈哈,除了樓縣之外,我們都是水大的校友。秦老師,是我們共同的輔導員。今晚既然在此偶遇,崔鎮就這樣走了,那才是對秦老師的失禮。這樣吧,我們一起坐坐,崔鎮給秦老師敬酒賠罪。”
到目前為止。
李誌國是全世界唯一一個,知道崔向東是秦襲人的合法丈夫的人。
牛逼吧?
畢竟連崔向東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在幾個小時前,就擁有了可合法配偶、秦襲人的資格和權力!
李誌國更是唯一一個,
知道秦襲人倒追崔向東的人。
那麼今晚既然在此偶遇,李誌國怎麼可能會讓小師弟兼“師娘”崔向東,就此灰溜溜的走人?
不等崔向東說什麼,李誌國就挽住了他的胳膊,拽著他就向前走:“秦老師,我打電話訂的包廂,是梅花間。”
娘的。
我和你很熟嗎?
你就這樣把我死拉硬拽的!
崔向東真想把李誌國給甩開,轉身走人。
誰願意陪著木頭滅絕,在這兒閒扯淡。
今晚去粟大夫家,深深體驗那種神聖的儀式感,它不香嗎?
可是——
崔向東隻能苦笑著說:“這位師兄,我先打個電話行不行?畢竟天黑了,我再喝酒就沒法回家了。”
“行。那你打完電話,趕緊來梅花間。”
李誌國笑嗬嗬的,鬆開了崔向東,看了眼秦襲人。
秦襲人卻是頭都沒回的,倒背著雙手在服務生的引領下,走進了梅花間。
樓小樓說:“李局,你們幾個先進去,我和向東同誌說幾句話。”
李誌國點頭,快步走向了梅花間。
崔向東臉上的笑容收斂,快步走出土財主,拿出了電話。
步行回醫院的粟顏,才走到路口。
“今晚我估計,得喝大了。就不去你那邊了,改天。”
崔向東低聲說:“除了我們的縣長之外,還有我的大學輔導員。哦,還有一個,是我們縣的宣傳部長。其他人,也是我的校友。如果喝酒了再去你那邊,肯定會引起彆人的注意,不好。”
粟顏溫柔的聲音:“那你注意身體。你什麼時候過來來,提前給我打電話。”
“好。”
崔向東答應了聲,結束了通話,心想:“真是個好女人,善解人意,通情達理,關鍵是不黏人。真不知道賀小鵬這個傻逼,怎麼舍得傷害她。”
習慣性的罵了賀小鵬一句後,崔向東轉身,看著慢悠悠走出來的樓小樓。
皺眉問:“這個老滅絕,怎麼忽然來到了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