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崔向東究竟有沒有給秦峰打過電話?
這個問題對老人家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老人家隻會在意——
是誰,敢把霹靂火脾氣的段三虎,當槍用!
霹靂火段三虎,確實是一把快槍。
以前那個年代,段三虎總是悍不畏死的衝鋒在前,在老人家沒有凋零的老部下中,絕對是第一槍。
可這把槍,隻屬於老人家的。
就像西廣韋家的韋烈,心中隻有老人家,才敢在大庭廣眾下蔑視包括段三虎在內的所有人那樣!
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有個底線。
老人家不會理睬崔向東宣戰四家,不許任何人乾涉小兩口打架。
卻絕不會無視那些,膽敢把段三虎當槍用的人。
充分理解老人家是啥意思的方主任,馬上答應了一聲,告辭離開。
“小娃娃,你的牌是什麼呢?明天中午之前,你都在等待賀天明吧?如果賀天明得知你宣戰四家後,依舊打電話支持你的話。賀天明,還有沒有支持你的膽子呢?”
老人家倒背著雙手,站在窗前看著夜空,輕聲自語。
夜色。
越來越深。
東半球的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在夢鄉中徘徊。
可有的人,卻注定今夜無眠。
砰——
第四個茶杯,被蕭老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滿屋子的人,沒誰敢說話。
唯有苑婉芝仗著自己被蕭老欣賞,再次拿出了一個新的茶杯,泡上茶後悄無聲息的走過去,放在了蕭老的身邊桌子上。
然後在猶豫了下後,苑婉芝站在椅子後麵,輕輕為他捶起了後背。
“呼!”
蕭老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有些發紅的老眼看著蕭天祿,滿臉的失望之色。
極力壓下怒氣後,讓聲音輕柔了很多:“蕭天祿,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把早在五十年前,就以霹靂火脾氣聞名全軍的段三虎,當槍來用的?”
枯站已經良久的蕭天祿,低頭看著腳尖,依舊不聲不吭。
“段三虎,確實是一把槍,還是一把快槍。”
蕭老嗬嗬輕笑:“問題是,那是誰的槍?又有誰覺得,那把快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用的?早在崔向東發表那篇文章時,我蕭家不敢輕易乾涉路線。但段三虎卻旗幟鮮明的,唯老人家的意思馬首是瞻。彆人怕惹人忌憚,不敢做的事。段三虎做起來,沒有絲毫的心理壓力。這也是段家子弟,能打敗你爭取到那個關鍵位置的原因!那件事,難道還引不起你的重視?”
蕭天祿還是沒有動靜。
“再說一句到家的話。”
蕭老說:“就算老人家的這把快槍,和老人家欣賞的後起之秀,打的頭破血流!那也是老人家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得上你蕭天祿,敢擅自插手老人家的私事了?你可知道,早就想反擊的陳商王,會趁此機會展開行動嗎?”
蕭天祿無聲無息——
蕭老繼續說:“蕭天祿,從你力主給豬豬退婚,卻讓我蕭家痛失乘龍快婿之後。你的心中,就對崔向東存有了執念。崔向東越是表現的優秀,你心裡就會越難受!就總想竭儘所能的,希望他最好被毀滅。”
這是事實。
蕭天祿更是無從辯解。
“上次崔向東神配合老人家,精心籌劃的求婚事件中,幸虧婉芝在青山,給我蕭家提供了最正確的情報判斷,才讓我蕭家躲過那次劫難。但這卻沒有警醒你,從而終於讓你在今天,做出了最混帳的舉動。”
蕭老終於說出了,最讓蕭天祿恐懼的話:“你,已經不再適合,帶領蕭家繼續前行了。”
“爸!”
蕭天祿猛地抬頭,滿眼的驚恐,臉色都已經開始猙獰。
他妻子和幾個孩子,也都震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