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
這是蘇琳為兒子贏來的清水灣豪宅。
窗外冷風呼嘯,室內溫暖如春。
崔向東倆眼直勾勾的盯著蘇皇,懷疑自己還沒從剛才那個荒唐的夢中醒來。
荒唐的夢中——
崔向東變成了許仙,被白娘子給纏住了。
要說崔向東彆的事也許不精通,但在某個方麵,他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畢竟他和前妻愛的死去活來時,樓曉雅為了取悅他,啥白天黑夜,臥室廚房,站著跪著的啊?
那絕對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
後來的小樓姐,更是用她的瘋狂模式,讓他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多樣化。
可就算是這樣。
崔向東還是無法相信,明明倆人除了必須的呼吸之外,動都不動一下,他卻能真切體會到翻江倒海,天翻地覆,電閃雷鳴,暴雨傾盆等成語的另類含義。
最終不得不爭渡爭渡,暈船嘔吐。
“林瑾拿來的洋酒中,確實有問題。”
“隻是她也不知道。”
“要不然,就憑她的自身相貌,和高貴不凡的氣質,怎麼可能會把珍藏了多少年的女兒紅,送給我這個隻見過兩次的陌生人呢?”
崔向東亂哄哄的腦子,終於逐漸的清醒了下來,開始理智的分析事情經過。
站在客觀角度上來說,崔向東分析的沒錯。
一。
他天黑後去海邊閒逛,是隨機性的。
就連他也不知道,他會走到哪兒去,當然談不上蘇皇會在某處等著他了。
二。
還是那句話,就憑蘇皇的自身條件,她實在沒必要用問題酒,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女兒紅,送給兩麵之緣的陌生人。
三。
直到崔向東從模糊的夢中醒來,依舊是在自己的家裡。
所受的損失,就是暈船嘔吐了兩次而已。
而且外麵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絲危險的征兆。
以上三點——
足夠證明無論是崔向東還是蘇皇,都是那瓶問題酒的受害人。
也許那瓶問題酒,是某個思想齷齪的男人送給林瑾,想成就好事,結果卻沒得逞,不知道啥事的蘇皇,就把問題酒當好酒珍藏了起來,今晚邂逅崔向東後,拿出來請他小飲幾杯。
結果才鑄成了大錯!
“唉,這是啥事啊。”
崔向東輕輕歎息,抬手擦了擦蘇皇臉上的淚痕。
剛睡著不久的蘇皇,輕輕顫抖了下,緩緩的睜開了眼。
“林,林女士。我,我。”
崔向東說到這兒,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蘇皇呆呆的看著他,動也不動。
咳。
崔向東被她看的心裡發毛,乾咳一聲:“你拿來的酒裡,有問題。要不然,我們不可能這樣子。你如果不信的話,等天亮後,我們把殘酒化驗一下。”
嗯。
蘇皇低低的嗯了聲,慢慢的剛坐起,就無力的倚在了他的懷裡。
崔向東連忙伸手,擁住了她的肩膀。
蘇皇閉上眼,又過了半晌後,才聲音沙啞的問:“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按說我該為你負責。
可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關鍵是我和老滅絕的夫妻關係,還是老人家親自賜婚。
崔向東的嘴巴,動啊動的,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皇睜開眼:“你不能對我負責,對不對?”
崔向東還是沒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嗬嗬,男人。”
蘇皇曬笑了下,說出了這句很經典的話。
崔向東就覺得吧,當男人挺好的。
“算了,我也不會讓你負責的。畢竟酒水是我拿來的。”
蘇皇說出的這句話,聽在崔向東的耳朵裡,那就是貨真價實的天籟之音。
渣男!
倆人再次沉默了半晌,蘇皇才打破了寂靜:“你,還想嗎?”
嗯?
啥意思?
啥叫我還想嗎?
崔向東滿臉的茫然。
畢竟他的思想比較單純——
“反正已經這樣了,花已盛開,覆水難收。”
蘇皇說:“今晚過後,你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相見。就讓我們在清醒的狀態下,重溫一次舊夢。希望我們能把彼此,深深的藏在心底,一輩子都不忘記。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