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真正的段慕容,現在你家!?
韋烈聽崔向東這樣說後,渾身劇顫了下。
他的雙眼猛地睜大,有讓人驚恐的光,猛地閃爍。
嚇得崔向東的手一哆嗦。
搶在韋烈即將抬手,砰地抓住他衣領子,逼問他什麼之前。
崔向東及時大喊:“老韋!彆對我動手動腳!我現在開車呢,一個不慎,咱們就是車毀人亡!你得了絕症不怕死,我還年輕呢!”
韋烈——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虎目掃視了下周遭,抬手指著前麵不遠處,低聲喝道:“去那邊停車。”
那邊是個小橋。
河麵不寬,水也不深。
蹲在河邊的草叢中,能看到偶爾有小魚,搖著尾巴慢悠悠的隨流而下。
關鍵是視野開闊,沒有人。
不用擔心,有誰會竊聽他們的談話。
“老韋,我是你兄弟!不是你抓捕的犯人。知道兄弟怎麼讀嗎?來,跟我讀,席一嗡兄,得以地。兄弟!”
被韋烈拽著肩膀,幾乎是腳不落地的來到河邊後,崔向東很不滿的抱怨著,扯開領子看了下左肩。
左肩的皮膚上,多了幾個青色的指痕。
韋烈漸漸從無法形容的激動中,冷靜了下來。
坐在草坪上看著小河,問:“崔向東,你竟然不怕我?”
“你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也不是十惡不赦。”
崔向東坐在他身邊,遞上了香煙:“我為什麼要怕你?”
韋烈接過香煙,森然一笑:“我這一生中,親手殺過很多人。有壞人,也有好人。有我想殺的人,也有我不想殺、卻必須得殺的人。”
崔向東打了個冷顫,脫口叫道:“怪不得就算我找到了真正的段慕容,也無法拯救你的老命呢。原來你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遭到了報應。”
“嗬嗬,哈,哈哈。”
韋烈定定的看著崔向東,半晌後才壓抑的笑道:“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怪不得我老婆說你是個真男人,可能會喜歡你。我老婆雖說不諳世事,但對人的第一印象,卻是向來很準。你小子,是我韋烈有生以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敢這樣和我談話的人。”
老韋不但肝有毛病,腦子也不正常。
要不然為什麼總是和我什麼,他老婆喜歡我的話?
我靠。
被一個老娘們喜歡,很讓人開心嗎?
又不是雪路聽花那個小娘們——
看出韋烈腦子確實有病後,崔向東就把他說的這番話,全都當作了某種氣體。
不過說實話。
崔向東深為自己,能和韋烈“自由平等,隨心所欲”的隨便態度對話,而感到自豪。
這可是雙手沾滿鮮血,能讓小兒夜啼的錦衣衛頭子啊!
更是崔向東前世時,最崇拜的偶像之一。
隻因韋烈人如其名,稱得上是剛烈的鐵血男兒!!
“說吧,兄弟。”
韋烈抬手,再次拍了拍崔向東肩膀。
這次的聲音很溫柔,動作很輕。
關鍵是他終於肯稱呼“小迷弟”崔向東,為兄弟了。
崔向東很是高興。
“以後誰要是再惹我,我就告訴他!老子的大哥,就是韋烈。”
崔向東低吼了一嗓子,又滿臉遺憾的說:“可惜大哥你活不了多久,不能在以後的歲月中罩著我了。關鍵是,大哥你的腦子,好像也有問題。”
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