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闔家七十餘人,男性成年子弟一半有餘。最終敢站出來的,卻是一個女人。嗬,嗬嗬。”
韋烈滿臉的譏諷,目光落在了那對,努力讓他注意到的豪華36上。
淡淡地說:“不要顯擺你的資本。你的資本對我,對我兄弟來說,屁都算不上。你真正的資本,是你賭我不會真對白家痛下殺手、你卻能趁機撈取資本的腦子。”
五姨太臉色一變,立即微微欠身。
“可惜,你賭輸了。”
韋烈獰笑,猛地揚手。
燃燒著的火機,被他丟進了客廳的汽油桶上。
啊——
門口的五姨太,以及滿屋子的人,全都猛地張嘴,發出了淒厲異常的慘叫聲。
誰也沒想到。
當五姨太主動挺身而出之後,韋烈卻依舊沒有放過屠宰白家全族!
幽藍色的火苗,就像地獄之火那樣,猛地冒起。
啊!
白家全族再次淒聲慘叫著,就要本能的撲向門口時,那朵地獄之火,卻忽然熄滅。
水。
四個汽油桶裡裝著的,幾近99%的是水。
剛才燃燒的汽油,不但占比很小,而且發揮的也差不多了。
白家全族,頓時呆愣當場。
韋烈快步進門。
看著白老,厲聲喝道:“看在我兄弟實在適應不了,必須血腥殺戮的份上!我韋烈,就破例放你們一馬!白少江和白新龍,在6個小時內被鋸掉雙腿。白家以後做和我兄弟有關的事時,都給我把狗眼睜大!”
韋烈——
終究還是在細細考慮過崔向東的感受後,違反了自己的原則,對白家高抬貴手。
他怕這劑猛藥,會給崔向東造成極強的心理陰影。
畢竟在韋烈看來,崔向東所追求的目標,並不是抱著大嫂成為未來的錦衣指揮使。
錦衣不得不做的那些事,也不用崔向東親自去做。
韋烈隻需借助今晚的機會,讓崔向東明白“不得被殺,不得不要,不得不放”的六不道理就好。
白家全族呆呆的看著韋烈。
韋烈厲聲喝完,轉身。
白老清醒。
死裡逃生的巨大幸福感,讓他情不自禁的重重跪地,嘶聲喝道:“多謝韋指揮,多謝崔先生。”
白家全族七十餘口,全都跪地拜謝。
雖說白少江和白新龍倆人,得在6小時內鋸斷腿,以後終生和輪椅作伴。
但這個結果,卻比死要好了一萬倍。
他們心滿意足——
韋烈卻連回頭看,都沒看一眼。
他走到五姨太的麵前,抬手拍了拍這個女人的肩膀,說:“你,算是白家的第一號人物。”
說完。
韋烈帶著他數十號黑衣人,就此揚長而去。
高高的舉起屠刀,卻在最恰當的時候,輕輕的落下。
所收到的效果,卻比刮起一場腥風血雨,要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正是西廣韋烈!
能被老人家視為,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的根本原因。
冷月高懸。
海麵水光粼粼。
數十號黑衣人下山後,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就像回到了他們來時的索命地獄。
韋烈示意聽聽去車上的後,就倒背著雙手來到了紅色小跑的車前,眼神玩味的看著崔向東和凱拉。
崔向東目光躲閃。
凱拉卻坦然自若。
韋烈問:“忙完了?”
凱拉的聲音裡,鼓蕩著春意:“九十分鐘的時間,足夠開發商的先遣工程隊水路架橋,旱路修道。並吹掉這期工程後的殘渣了。”
哈。
哈哈!
韋烈愣了下,昂首朝天,哈哈狂笑:“有意思,你的中文水平比我還要高。可惜啊,我他娘的是個大叔。不像某個狗賊那樣,正直血氣方剛的最美時代。要不然,我說什麼也得對不起我老婆一次。”
崔向東也很佩服凱拉的中文水平。
可他為什麼卻偏偏覺得,還是凱拉說外語的水平更好些呢?
廢話。
凱拉說的英文,本來就是人家的母語好吧?
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