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和韋烈通話的人是誰後,原本癱坐在地上的韋聽,慌忙爬起來,抬手飛快的擦了擦淚水。
崔向東也站起來,雙手放在腿的外側,微微垂首。
陪著他們兩個的黑旗袍女人,愣了下後,也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慌忙屏住了呼吸。
“老人家。”
韋烈實在站不起來,隻能儘可能的腰板筆直。
他說話的聲音,儘可能的正常:“本次解救行動,已經圓滿的結束。我們成功救出了18個女孩子,並確保她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在香江白家五姨太的鼎力協助下,我們不但把女孩子們連夜送回了大陸,更是借助白家在香江的黑夜勢力,把某罪惡團夥潛伏在香江的犯罪分子,全都揪了出來,並把他們當場就地正法!”
這就是韋烈。
此前他向老人家彙報段慕容的事情時,就曾經特意提到雲湖縣局副局長陳勇山、這個實在不起眼的小人物。
絕不會因人家是小人物,就貪墨人家立下的功勞。
該誰的功勞,就是誰的功勞!
韋烈的賞罰分明,工作中對事不對人等原則,也是他能被老人家看重,在錦衣係統中擁有強大威望的一個重要原因。
韋烈不管香江白家以前做過,哪些天怒人怨的事。
他隻管在本次行動中,白家所作出的貢獻。
白家做出貢獻後,韋烈就會如實向老人家彙報。
站在旁邊的黑旗袍女人,聽韋烈強調白家做出的貢獻後,臉蛋迅速變紅,懷揣的那對36,更是出現了海嘯般變化。
“好,好,好。”
老人家在那邊,輕輕連說了三個好。
“老人家,本次行動的具體行動報告,我已經在一個小時之前,派遣專人火速送往燕京。”
韋烈抬手,擦了擦嘴角後,聲音變輕:“我之所以淩晨打攪您老的休息,就是想最後一次,聽聽您老的聲音。並祝您老身體康健,笑口常開。”
是的。
韋烈明明已經把派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最詳細的行動報告送往燕京,他實在沒必要在淩晨三點時,再打電話驚擾老人家的休息了。
他這樣做——
就是想最後一次,聽聽老人家的聲音!
並送上他的有生之年,最後一次祝福!!
聽聽聽父親這樣說後,沒有停歇的淚水,流淌更急。
生怕自己會哭出聲來,慌忙抬手捂住了嘴。
“韋烈。”
老人家的語氣低沉。
韋烈鏗鏘回答:“在!”
老人家緩緩的說:“我說過,讓你活著回來!你,就必須得給我活著回來。”
韋烈的眉梢眼角,不住劇烈抖動了片刻,嘶聲喝道:“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必須。”
老人家說出這七個字後,嘟的一聲結束了通話。
不是儘量。
是必須。
這短短的七個字,對因此生太累,隻想就此長眠的韋烈來說,那就是一針強心劑。
為他注入了,藥石起不到的強大生機!
驅走了,已經用雙手死死扼住韋烈的咽喉的死神。
死神哀嚎著,卻不甘就此離去,隻是站在不遠處,用貪婪嗜血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韋烈。
“我,必須活著回去。就算是死,也得在老人家看到我的最後一麵之後。”
韋烈慢慢的放下電話,喃喃自語。
崔向東連忙點頭。
“聽聽,白夫人,你們先出去下。醫生來了後,先請他們稍後。”
韋烈笑了下,對愛女和五姨太說:“我有話,要和我兄弟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