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天的晚餐,是全家團圓的年夜飯。
一般都會撿著奇聞趣事,協商走親訪友的計劃,很少有人談工作的。
可苑婉芝卻沒這樣做。
她剛把蕭錯打發走,先是毫不客氣的警告了下大嫂、老四家後,馬上就用質問的語氣,詢問才去江南某市工作沒多久的蕭天祿,是不是和商為民走得很近。
蕭天祿愣了下。
隨即本能的皺眉,滿臉不悅的反問:“我在部隊上時,就和商家的關係不錯。我去了江南後,和商家的某個核心子弟走得很近,難道有什麼不對嗎?還是為蕭家帶來了傷害?或者觸犯了你蕭家主的威望利益?”
他現在的態度。
再也不是蕭錯剛回家時,那種對苑婉芝“敬畏”的態度了。
隻因苑婉芝管得太寬了!
她是家主不假。
蕭天祿還是前家主,更是蕭家二代中的老大呢不是?
蕭老皺眉,張嘴就要嗬斥蕭老大,要注意和一家之主談話的態度。
儘管蕭老也不清楚,苑婉芝為什麼忽然提起了這件事,隻知道他必須得給親手委任的新家主站台。
“爸,您先彆吭聲。”
苑婉芝卻及時看了眼蕭老,用眸光示意。
蕭老垂下眼簾,端起了茶杯。
“大哥,我當然沒有說你和商為民的來往,給我蕭家帶來了不好。更沒有說你們的交往,會冒犯我一家之主的威望和尊嚴。”
苑婉芝依舊是客觀、冷淡的語氣:“我之所以關心你和商為民的來往,是因為昨晚你回來後,和咱爸說過你去拜訪商老時,恰逢商為民回商家,你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你們兩個,也經常電話探討當今國內外的經濟、政治和軍事等話題。關鍵是,你說商為民要幫你疏通下泡菜那邊的關係,爭取你這個江南某市的書記,去三顆星公司參觀學習。”
“是。”
蕭天祿板著臉,語氣生硬:“商為民是商家的絕對核心之一,更是我們駐泡菜的使者。我們一見如故後,探討這些問題。他幫我這個地區書記,去國際發達企業參觀學習,難道有什麼不對?”
苑婉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吩咐一個侄子,把今天的報紙拿過來。
很快。
今天的群眾日報,就被放在了桌子上。
苑婉芝翻到了經濟板塊。
春蔥般的左手食指,指著那條三顆星電視,要競爭政府采購的新聞:“爸,大哥,老三老四,你們都看過這篇新聞報道了吧?”
蕭老等人,都點了點頭。
每天關注電視、報紙新聞,是每一個官員的必修課。
“早上時,我也看了。但我當時,滿腦子都是豬豬的事,忽略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隻等豬豬的情緒穩定下來,開車回家的途中,看到路邊有年輕人唱卡拉ok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苑婉芝手指點著報紙,解釋道:“你們都知道,這些年來我始終在計劃委員會(發改委的前身)工作。雖說沒有肩負要職,卻也略懂經濟。”
然後呢?
你究竟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搞得這樣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