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崔向東,請問哪位?”
因人家都決定了這輩子,捏著鼻子也要承歡她胯下、卻依舊被秦襲人懷疑的崔向東,滿腔憤怒的樣子,說出最不能實現的一個除非後,接起電話說話的語氣,卻很溫和。
畢竟這時候給他打來電話的人,很有可能是給他提前拜早年的。
他就算再怎麼生秦襲人的氣,也不能影響到彆人。
“大外甥,是我,商皇。”
一個帶著明顯壓抑激動和興奮的女人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過年好啊?”
你稱呼誰是大外甥呢?
你早就自我放逐出蘇家,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好吧????.????????????????????.??????
我怎麼總是遇到一些,臉皮奇厚的女人?
更巧合的是,我剛拿商皇來當作“除非”,她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娘的——
崔向東心中唧唧歪歪著,不耐煩的說:“過年好。十七,除此之外,還有彆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就掛了,忙著呢。”
“除了給你拜個早年之外,我還要和你說一個,驚掉你下巴的大事情。”
商皇早就習慣了崔向東,對她沒什麼好口氣了,咯咯輕笑了下,又隨口問:“大除夕夜的,你現在忙什麼呢?”
“忙著和我老婆秦襲人,過性生活呢。”
崔向東張嘴就胡說八道。
車子好像抖動了下。
也可能是錯覺——
崔向東才不管,看都沒看那張滅絕臉,再次對商皇說:“有事說事,沒事跪安。”
“嗬嗬。”
商皇明白他是在胡說八道了,再次輕笑了聲。
淡淡地說:“我,商皇。是江南商家的老家主,失散二十多年的親生女兒!貨真價實的,商家幺公主!現在,我正在前往商家祖宗祠堂的路上,準備連夜認祖歸宗。我抽空給你打個電話,就是要告訴你!崔向東,你要麼乖乖的娶我為妻!要麼,早晚被我踩在腳下,成為被我隨時享用的外室!”
啥?
你說你是江南商家貨真價實的幺公主?
崔向東愕然一呆時,車子好像又劇烈哆嗦了下。
嘟。
通話結束。
崔向東放下電話,下意識的看向了秦襲人,問:“剛才,商皇和我說什麼呢?”
秦襲人目視前方,輕聲說:“她說,她是江南商老失散多年的小女兒,是真正的商家幺公主。”
崔向東又問:“那你覺得,她是不是在撒謊?”
秦襲人回答:“她絕對不敢在這種事上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崔向東滿臉見了鬼的樣子:“難道,商皇真是江南商家的幺公主?”
秦襲人答非所問:“你剛才好像說,要想和我做一輩子的夫妻,除非商皇是江南商家真正的幺公主。”
崔向東——
閉嘴,開始了寶貴的沉默。
秦襲人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開車。
倆人都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商皇特意打來的這個電話,真實度有多高。
其實。
倆人都很清楚,商皇沒必要也絕對不敢,在這件事上撒謊。
如果不是真的,商皇更不敢在除夕夜,特意給崔向東打電話,口吐他要麼娶她為妻;要麼就被她踩在腳下,乖乖給她當外室的狂言。
可是。
商皇怎麼就成了江南商家,失散多年的親生幺公主了呢?
“我這張嘴啊,還真是欠抽。”
車子停在秦家老宅門口時,始終沉默的崔向東,抬手給了自己輕輕一嘴巴。
這是因為,他已經肯定商皇所說屬實了。
如果不是他拿商皇來“除非”,也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就這樣的烏鴉嘴,如果不欠抽,那什麼樣的嘴才欠抽?
畢竟江南商家的義女,給崔向東造成的威脅,和商家的嫡親幺公主給他造成的威脅相比起來,那就是小貓咪和惡狼的區彆。
啪!
啪——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