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天才。
崔向東對焦念奴說出的這五個字,殺傷力簡直是太大了。
尤其他說,韋烈的“在天之靈”也能看到大嫂,在全世界麵前展現她自信光輝的那一幕,焦念奴更是在瞬間想到丈夫後,再也無法控製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就像死了老公的小寡婦——
農曆二月初三的早上九點過五分。
天東省委辦公樓的台階前。
於立心帶著秘書站在那兒,看向了緩緩駛過來的幾輛車。
大院內來回走動的工作人員,以及樓上很多窗口後的人們,都心中不解的看著這邊:“這是誰來了啊,竟然值得於書記親自在大廳門前,翹首以盼了足足五分鐘。”
最前麵的車子,距離於立心還有七八米時就停下。???.????????????????????.??????
不等鐵衛下車開門,秦明道就搶先自己開門下車,滿臉笑容的快步走向了於立心:“立心書記,讓您久等了,還請恕罪。”
“嗬嗬,明道書記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我沒去大院外恭迎您的到來,就已經是失禮了。”
於立心也及時邁步,恰好走到七八米的中間點時,兩隻手有力的握在了一起。
隻要在官場打拚的人,就能從倆人相見握手時各自向對方走出了幾步、這個不起眼的動作中,迅速判斷出兩個人的官場地位(絕不是單純的級彆,而是級彆加實權),誰高誰低。
“這個被於書記稱之為明道書記的人,也是一方大吏!”
很多人一下就看出了什麼,心中驚訝。
“明道書記,請。”
“立心書記,一起。”
兩個人隨口謙讓中,並肩走上了台階。
親自去接機大哥的襲人,坐在車上沒有下來。
她不喜歡這種迎來送往的場合,而是坐在車裡拿起了今天的報紙。
明明是在看報紙,但襲人的腦海中,為什麼有個討厭的人影閃來閃去的呢?
尤其他那句“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的話,也總是在襲人的耳邊回蕩。
讓她心煩意亂時,開始反思:“最近,我是不是太給他臉了?或者說,我最近太寵他,慣著他。才讓他越來越放肆,竟然對大哥說出了這句話。哼,等到了晚上時,我非得好好教訓下他。”
襲人心裡咋想的?
秦明道當然不知道。
他隻是來到於立心的辦公室內後,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感慨起天東省的道路狀況,要遠超天南省。
他是從飛機上看到的——
其實何止是當前年代?
再過幾十年,天東的道路那也不是天南省能比的。
畢竟是戰備省份,修的高速公路那都是可以當飛機跑道來用的。
天東的高速又寬又直,往往幾公裡都看不到一個彎道,這就是典型的飛機跑道性質。
卻會讓開車的司機,總是很容易犯困。
“明道書記,您這才忽然大駕光臨我天東,不會是為了看我們的道路狀況吧?哈哈。”
於立心爽朗的大笑了幾聲,端起了茶杯。
這是在委婉的示意秦明道:“彆扯淡了,趕緊說正事。”
嗬嗬。
秦明道也端起茶杯,低頭喝了口水。
“好茶。”
秦明道放下杯子讚了一聲後,開始說正事:“實不相瞞,我這次跑來貴省,是來搶走一筆大投資的。還請立心書記多多包涵,我先給您賠罪。”
啥?
你說你忽然跑來天東,是為了搶走一筆大投資?
這話怎麼說?
於立心愣了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他當然不會覺得,秦明道是在開玩笑。
煙癮很大的於立心,拿出香煙示意秦明道,後者搖頭後,才自己點燃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