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亮起。
被子掀開。
崔向東坐著,樓宜台躺著。
倆人在這個瞬間,西目相對。
然後——
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就忽然間的靜止了。
就這樣傻呼呼的對望著,腦子因運轉速度過快無法承受,哢地宕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倆人才同時眨眼。
這個小小的眨眼動作,就像死機了的電腦,被重新啟動了那樣。
他們那僵住的腦神經,也緩緩地運轉了開來。
崔向東看著樓宜台——
沃糙,這不是兩次差點弄死我的大毛刷嗎?
她怎麼忽然在半夜,偷偷摸到了我家裡,光著屁股悄悄爬到了我的床上。
還他娘的抱著我一條腿,那麼緊。
等等。
老天爺,大毛刷不會在用我的腿那個啥吧?
她怎麼可以這樣啊?
為了預防再次碰到她,我他娘的連盤龍夜市都不敢去逛,就像個乖寶寶那樣的躲在家裡,卻依舊沒躲過她對我的追殺。
如果她僅僅是追殺我,也還罷了。
還故技重施,要在殺我之前,玷汙我的清白。
士可殺,不可辱也!
樓宜台看著崔向東——
他不是我最怕的僵屍。
他是在河邊樹林內,兩次把我抽了個體無完膚的禽獸。
他是我想找到他,折磨夠了後,才會一刀剁下他狗頭的禽獸!
他怎麼會在我和小襲人的家裡?
原來他早就跟蹤我,躲在這兒等著來搞我。
隻是沒想到今晚小襲人還沒回家,他在床上等我等的睡著了。
我該怎麼辦?
我的刀呢!?
樓宜台想到了刀後,內心對僵屍的恐懼瞬間消散,猛地翻身坐起,抬腳下地就要去找刀。
她現在啥也顧不上了,隻想拿到狗腿刀,一刀剁下崔向東的腦袋。
隻是——
樓宜台抬腳剛要下地,卻被崔向東一把抓住了頭發,猛地向後一拽。
啊。
樓宜台疼的慘叫了聲,卻掙紮著抬起右腳,飛踹崔向東的腦袋。
啪地一聲。
某狗頭被她的右腳精準命中。
隻是她既不是會幾手功夫的秦襲人,更不是人小功夫高的小聽聽。
再加上她在慌亂中踢出的這一腳,實在倉促無力,給某狗頭造成的傷害,那就是微乎其微。
更是被崔向東順勢,一把抓住腳踝後按在了腿上。
低聲喝道:“你他媽的沒完了是吧?有道是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己經放過你兩次,可你還不依不饒的追到我家裡來,試圖再次玷汙我。”
你家裡?
你說這是你家裡?
狗屁——
正要極力掙紮的樓宜台,猛地意識到了什麼,脫口叫道:“你是小襲人的丈夫,雲湖崔向東?”
除了崔向東之外,還有誰有資格把秦襲人的家,稱為是自己的家?
“你是誰?”
聽大毛刷脫口喊出自己的名字後,崔向東頓時愣了下。
他本能的反問反應,其實就是承認了他就是秦襲人的合法丈夫,雲湖崔向東。
“哈,哈哈,哈哈哈。”
樓宜台傻呆呆的看著崔向東,半晌後才忽然嬌笑了起來:“我還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兩次野蠻踐踏我的禽獸,竟然是小襲人的丈夫。”
小襲人?
聽你這個稱呼,和我老婆的關係很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