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在煩躁之餘,還能清晰察覺出,她的心尖好像在滴血。
就好像被一個小家夥,用刀子在心尖上狠狠刺了一刀那樣。
雖說沒有疼的無法呼吸,卻徒增一種說不出的衝動。
她騰地站起來,快步走進了臥室內。
打開了儲放重要文件的保險櫃,從最下麵拿出了一個信封。
信封裡不是某男的致命把柄,而是一個藥方。
蕭天儘能“看破紅塵”,就是拜這個藥方所賜。
她準備用對待蕭天儘的方式,來對付某個負心男。
“我苦苦等了你,那麼多年!為了你,我讓蕭天儘變成了無能患者!我竭力保持我的容顏和身材!我從不正眼看過彆的男人一眼!我不惜傷害豬豬!可你是怎麼對我的?既然你這樣對我,那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我要讓你知道,敢負我苑婉芝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下場!”
看著這個藥方,不住咬牙的苑婉芝,嫵媚的臉龐明顯扭曲。
但很快,她就閉上了眼。
強行壓下內心的憤怒和煩躁,開始再次分析負心漢,為什麼要饒過她。
足足五六分鐘後,她才睜開了眼。
她不能這樣做。
暫且不說,她有沒有機會像暗算蕭天儘那樣的暗算小家夥。
就算是有,她舍得嗎?
她可是等了他那麼多年!
現在他不但長大了,隨時都能出現在她身邊,更是隨心所欲的對她動手動腳。
她怎麼舍得,因為這件事就用這種可怕的手段,來報複他?
“我做事隻站在蕭家的利益立場上,來算計他的行為,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
“他隻是利用這件事,來好好敲打我一下而已。”
“我怎麼因此,就對他倒戈?”
“真那樣,我那麼多年豈不是白等了?他真要被我暗算,或者成為我的敵人,我以後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好吧,小家夥,阿姨承認錯了,甘心被你敲打。”
“最好是拿皮帶抽——”
喃喃自語到這兒,苑婉芝的臉忽然浮上紅暈,迫不及待的樣子拿出了火機,點燃了那個信封。
看著慢慢化成灰燼的信封,苑婉芝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頓覺渾身的輕鬆,心情明媚,好像驅走了一個可怕的惡魔那樣。
婉芝阿姨當前的反應——
崔向東雖說看不到,卻能隱隱地猜出幾分。
“按說阿姨不會走極端,對我下黑手,隻會從這件事猛然發現什麼。但我以後,還是得小心防備她,以免變成蕭天儘那樣的世外高人。那樣,襲人老婆會哭死的。”
坐在副駕上的崔向東,看著越來越近的省委大門,叼上了一根煙,左手伸進褲子口袋裡拿打火機。
他沒有找到打火機,卻在褲子裡摸到了一團布。
“這是啥玩意?”
崔向東隨口說了句,拿出了口袋裡的那玩意,手指揪住展開看。
聽聽剛好踩下刹車,把車子貼在路邊後,也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那是一個黑色的小褲褲——
風從窗外吹來,好像還帶著某種新鮮的味道。
聽聽愣了下,隨即撇嘴暗罵了句變態大狗賊,看向了車窗外。
她以為,這是秦襲人的。
畢竟昨天晚上時,崔向東去了秦襲人在盤龍縣的小家。
今早更是容光煥發的樣子,證明他昨晚過的很愉快。
可就算是他心情愉悅,這就是把他老婆的小褲褲,裝在口袋裡拿出來“眼紅”聽聽的理由嗎?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