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己經協助劉海珍,為不適合和崔主任為鄰的賀蘭小朵,安排到了最靠邊的客房內。
“哎,對了。”
聽聽倚在桌子上,說:“我剛才回來時,看你阿姨臉上帶有淚痕,更是神魂不舍的樣子。我和她打招呼,她都沒什麼反應。進門後就咣地關門,哢嚓反鎖。她怎麼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卻想到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
看在聽聽滿臉好奇的份上,再加上苑婉芝以前的事,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就把她說的那些話,全都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當然。
崔向東並不知道,在他回到房間後久,苑東平就給阿姨打來了電話。
“哎,他也是個可憐人哦。行了,時候不早了,睡了。”
聽聽小大人那樣的歎了口氣,回房睡覺了。
夜色越來越深。
苑婉芝依舊呆呆的坐在床頭上,左手裡捏著的香煙,早就燃儘。
灰白色的煙灰,落在了她的膝蓋上,她也沒什麼察覺。
二十多年不聯係的、唯一的親弟弟,今晚忽然給她打來了電話。
雖說苑東平的心中還有隔閡,隻和她簡單講述了下,他當前在江東某市的工作現狀、職務級彆,以及他透出想追隨姐姐的意思後,就結束了通話。
但給苑婉芝造成的精神衝擊,確實相當的大。
“就憑東
平的孤傲性子,如果不是因工作、家庭實在是讓他心力交瘁,精神極儘崩潰,也絕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我現在有能力了,關鍵是我愧對東平那麼多年!我必須得給予,最豐厚的補償。”
“這些年來,東平其實始終默默關注著我。”
“他知道了豬豬,當前就在盤龍縣。他還知道,盤龍縣王青山要被踢出去。”
“這說明了什麼?”
“東平這是希望,能以跨省交流的方式,來空降盤龍縣接班王青山。因為豬豬在那兒,可以給予他這個舅舅,最首接的支持。”
“我苑婉芝的親弟弟!還真足夠的資格,擔任那個位子的。”
“可那個位子,估計早就被方臨瑜鎖定了。”
“如果我提出索要那個位子的要求,向東會不會誤會我,有了自私心?”
苑婉芝默地想到了這兒,掀起窗簾,看向了外麵。
漫天的繁星——
好像隻是眨眼間,就隨著太陽的升起,消失在了瓦藍色的蒼穹中。
八點半。
穿戴整齊的樓曉雅,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酒店大堂內。
“喲,樓秘書。您的氣色看起來,要比昨天好了一百倍啊!昨晚,肯定是做美夢了吧?”
度假村的老板娘,剛好提著暖瓶走過來,看到樓曉雅後先是愣了下,隨即大驚小怪的樣子,獻上了發自內心的讚美。
“嗯,昨晚做了個特美的夢。今早,才起來晚了。”
樓曉雅臉紅了下,趕緊訕笑著點頭,快步走出了大堂。
樓秘書今早懶床了,也沒誰注意。
現場一片忙碌。
總導演崔向東,正站在化妝的最美市長麵前,連說帶比劃著什麼。
他說的這些,都是後世明星代言人在拍攝廣告時,該怎麼通過控製表情,來彰顯最美一麵的小技巧。
專業攝影師,都聽得津津有味。
“這小子,怎麼能懂得這麼多?”
站在不遠處的賀蘭小朵,心中不解的問。
“哦,對了。”
崔向東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劉海珍說:“劉姐,巨幅廣告上的廣告詞,得換一下。”
劉海珍愣了下:“不用‘當巾天下,月月舒坦’了?”
崔向東點頭:“對,換成彆的。”
被仔細修眉的苑婉芝,不解的問:“為什麼要換廣告詞?”
“我擔心咱們的廣告詞——”
崔向東滿臉的不屑,笑道:“會被那個什麼狗屁的夫使衛生巾,給搶先使用,或者繼續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