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又出事了。
於立心用的這個“又”字,絕對是恰如其分。
“啊?”
苑婉芝愣了下,趕緊問:“他又鬨出什麼幺蛾子來了?”
正拿著擀麵杖壓麵皮的蕭錯,也聽到了於立心的聲音,趕緊抬頭定定的看著電話,豎起了耳朵。
可在幾秒鐘後——
蕭錯就噌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小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衝向了臥室。
苑婉芝也是連忙站起,卻用力抿著嘴角,沒說話。
阿姨還能沉得住氣,是因為於大爺說話的方式,和兒子於歡的“震驚體”不同。
儘管還是那個意思,卻不會讓人的心肝受到刺激,一顫一顫的。
“事情經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我還沒有搞清楚。我己經讓於歡,在事發現場保護現場。婉芝同誌,你通知下青山市局、盤龍縣的秦襲人同誌等人。我這邊也會派人,在最短時間內搞清楚怎麼回事。婉芝同誌,請記住!”
於立心最後緩緩地說:“狂風暴雨般的衝動,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於書記,我明白。”
苑婉芝點頭後,結束了通話。
頭也不回的叫道:“豬豬,幫我更衣。”
因為家裡沒外人,天氣也有些悶熱,母女倆在包水餃時,都是寬鬆的背心和睡裙。
崔向東那邊忽然出事後,苑婉芝肯定得用最快的速度,先趕到天東醫院。
可她還得給市局的張元嶽、盤龍縣的秦襲人打電話,會影響換衣服。
這才讓豬豬幫忙。
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的豬豬,答應了一聲衝進了主臥。
等豬豬抱著苑婉芝的套裙,跑到沙發前時,她己經吩咐張元嶽,火速趕往小吃街的最西邊;保護好現場後,搞清楚事發經過。
噌地一聲。
單膝跪地的豬豬,開始給她換套裙。
眼神,卻忽然飄忽了下。
隻因苑婉芝站起來呼叫秦襲人時,條形碼般的邪惡,竟然讓豬豬徒增一種,撿起小拖鞋,重重抽上去的衝動。
“我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念頭?”
豬豬暗中咬唇,抬手幫她提上套裙,順勢一推讓她坐下後,開始給她穿鞋子。
九點整!
這個季節的晚上九點,可能是氣溫最為悶熱的時候。
樓宜台剛走出浴室。
一點衣服也沒有,還吹著口哨的恬不知恥樣子,讓等著她出來後,再進去洗澡的襲人,很是看不慣。
“哎,我就喜歡你這種明明看不慣我,卻又偏偏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樓宜台得瑟著故意晃了下,說:“襲人老婆,為夫去幫你搓背啊?”
“滾。”
襲人輕啟朱唇,拿起了嘟嘟響起的電話。
雙手環抱,踩著小拖鞋走到她麵前的樓宜台,說:“為夫敢打賭,這個電話,肯定和你那個禽獸丈夫有關。如果我贏了,你喊我三聲親愛的。如果我輸了,我貢獻三根。”
滾——
襲人又用眸光回了個字後,接通了電話。
不等她說什麼,電話內就傳來一個女人的急切聲音:“秦襲人嗎?我是苑婉芝!現在,你立即用最快的速度,趕來天東醫院!不要給崔向東或者韋聽打電話,他們都在醫院。焦念奴,在青山街頭出了意外。”
苑婉芝擔心說崔向東有什麼事,秦襲人急吼吼跑去青山的路上,容易出意外。
因此她完全淡化了崔向東出事的消息,隻說大嫂出了意外。
這樣。
就能確保秦襲人不用因心慌,而犯下不該犯下的錯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