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也笑道:“有機會的話,我可以適當的指點你一番。”
嗯!?
剛落座的周彙金,渾身的肌肉頓時一僵。
指點是啥意思?
就是前輩對晚輩,老師對學生的相處方式。
今天,倆人算是正式相認。
周彙金隻是用“一定、偶爾”此類的詞語,暗指崔向東確實有點小本事,但很多時候,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然後才出於客套,說要請教他。
可崔向東倒是好。
不但沒有基於禮貌的客氣,反而對周彙金擺出了老師、前輩的嘴臉!
崔向東卻像沒察覺出,他這話有啥毛病,也瞎眼般沒看到周彙金臉上的怒意。
隻是落座後,順勢架起了二郎腿。
自顧自地點上了一根煙,對周彙金說:“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周區來找苑市長,既然是為了彙報老城區的發展工作。那麼我就越俎代庖,代替苑市長看看你的工作計劃,適當指點你一下吧。”
周彙金——
還真是見過狂的,卻沒見過如此狂妄的!
“嗬,嗬嗬。崔組長能親自指點我的工作,我還真是求之不得哦。”
周彙金燦爛的笑了下,卻又戛然收斂了笑容。
看著崔向東,冷冷地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間屋子裡也敢代替苑市長,來指點我這個區長的工作?”
劍。
利劍!
這一刻的周彙金,就像一把猛然出鞘的利劍。
徹底撕開了,表麵笑嗬嗬的麵紗。
正在給他泡茶的樓曉雅,
眸光立即陰沉了下。
放回二等接待茶的茶罐,拿起了四等接待茶的茶罐。
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的苑婉芝,秀眉也微微皺了起來。
儘管站在客觀立場,崔向東的狂妄有些過分。
可阿姨聽周彙金當麵罵他是個什麼東西後,還是怒從心頭起。
崔向東是什麼反應?
不急不躁,唾麵自乾啊。
依舊笑道:“我再怎麼不是東西,我也敢當著薛書記的麵,說我想說的話。絕不會像你那樣,隻敢背後詆毀你的直屬領導。周彙金,如果你敢像我那樣,當著苑市長的麵,把你在薛書記門前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也許我還會高看你一眼。”
周彙金的臉色一變。
“你不敢。你隻配在自家門口,嚷嚷幾聲來證明你的與眾不同罷了。嗬,嗬嗬,可笑,幼稚。”
崔向東嗤笑。
繼續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資格來指點你的工作。但苑市長和樓秘書都能作證,你剛才主動對我說,要請教我!看在你聰明好學、老城區急需改革發展的份上,我才答應了你。你卻在我答應後,忽然翻臉罵我是個什麼東西,沒資格指點你這個區長的工作。我有些搞不懂,你是怎麼做到言而無信,卻還能理直氣壯的,遷怒於彆人的。”
周彙金——
麵對崔向東不急不徐的反駁。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苑婉芝垂下了眼簾,暗中嗬嗬:“就你,也配和向東當麵過招?即便是你老板,在酒廠餐廳時,也被向東給搞得方寸大亂,不知以對了好吧?”
樓曉雅撇嘴,心想:“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
“衡量我們乾部,能不能服務好群眾的標杆之一。不是誰在背後叫喚的響,罵有多麼精彩。更不是當麵出爾反爾,再儘顯無腦狂的無能嘴臉。”
崔向東看著臉色鐵青的周彙金。
抬手指了指腦袋,語重心長的說:“彙金啊。腦子這玩意,真是個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