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老方就忍不住火大!
她本想除夕這天帶著老樓去燕京,和愛女小樓尤其是小不點,吃著嬌子看聯歡晚會的。
再過個大年初一,等到大年初二時返回青山值班。
苑婉芝卻先找到了她。
說什麼林善忠同誌來自遙遠的蜀中,不能讓人春節期間值班。
這沒問題。
照顧新來的、家遠的同誌,老方沒啥意見。
可苑婉芝這個青山市長,卻要在後天返回燕京,說她身為蕭家主得在春節期間諸事繁忙,就發揮下犧牲精神,把可賺三倍工資的機會,全都讓給老方!
也就是說,老方要從除夕一口氣,值班到初二。
甚至是初三初四初五——
“這他娘的,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老方抬手重重拍了下桌子,鬱悶的叼著上了一根煙。
“確實欺負人。”
崔向東趕緊快步走過去,雙手捧著打火機,給老方點煙。
看著這張諂媚的嘴臉,老方徒增抬手就抽過去的衝動。
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狗賊女婿也是當爸爸的人了,關鍵讓老方值班的人,也不是他。
“那晚。”
老方冒了口青煙,問:“韋烈醒來後,沒追問是誰拿酒瓶子,砸了他腦
袋吧?”
崔向東說:“肯定問啊,但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他!就是溫柔善良、眉目如畫、值得我尊敬和孝順的方副市。”
呼。
這幾天都在擔心,韋烈會不會找她算賬的老方,儘管很清楚狗賊是在扯淡。
但還是鬆了口氣:“還算你狗賊有良心。”
“那是必須的。”
崔向東嘿嘿一笑,順勢抬腳坐在桌子上:“初六那天,你無論如何都得去燕京。”
“有事?”
老方的眉梢一挑。
“我準備在那天,和秦襲人舉辦一場婚禮。”
崔向東端正了態度:“雖說婚禮就是走個形式,也沒必要大操大辦,弄得滿城風雨。但我還是得邀請親近的人,參加我們的婚禮。”
“嗯,你確實有點良心。”
老方點頭:“該說不說,襲人是個好孩子。儘管性子冷了點,當初更是逼著你成了她丈夫,她也不經常和你在一起。但她對你,尤其是對整個崔係所起到的作用,確實無可替代的。”
崔向東沒說話。
端起老方的保溫杯,喝了口水。
“僅僅憑借她對你的破生活,睜隻眼閉隻眼的格局。崔係的主母,也絕對非秦襲人莫屬。”
“換做是小樓啊,小粟啊,蕭錯啊,小聽聽啊,小柔兒啊,商皇啊曉雅她們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這點。”
“就算是勉強做到了,也會讓你覺得愧對了誰,無法像現在這樣可以身心輕鬆的,全力在前麵拚搏。”
“甚至我都懷疑,襲人在故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故意的藏拙。”
“因為我通過小樓,仔細了解過她。”
老方沉吟片刻。
才繼續說:“襲人給小樓留下的印象是霸道、果斷,擅於劍走偏鋒!如果誰以為襲人,就是個好糊弄的人,那肯定是大錯特錯!她在你身邊,看似沒什麼存在感。大家看到你時,也總是看到聽聽。好像聽聽,才是你的唯一。”
崔向東慢慢地喝水,不說話。
“但我和小樓,都在暗中仔細觀察過。”
老方微微皺眉:“無論是看似柔弱的花柔、嬌憨的韋聽、溫柔的粟顏、傲氣的商皇、愛衝動的蕭錯。甚至,那個給你家的感覺的阿姨。她們在襲人的麵前,其實都不敢炸翅!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什麼?”
崔向東下意識的問。
“襲人控住了她們。”
方臨瑜輕聲說:“隻要控住這些人,就等於牢牢控住了你。你那些姐姐妹妹嫂子阿姨的,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幫秦襲人的兒子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