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本來就沒啥事,再加上這是小公主的事,當爸爸當哥哥嫂子的肯定得捧場。
這年頭的中式嫁衣——
受諸多原因的影響,主要是以旗袍為主。
在秦家人和苑婉芝的潛意識內,崔向東為秦襲人親手設計的婚紗,也就是改良版的旗袍。
可是。
當崔向東把今天剛送來的三款嫁衣拿出來後,現場所有人都呆了。
尤其那長長的鬥篷,披在客串模特的樓小樓的身上後,在場幾十號人,全都好像在一瞬間,回到了唐宋盛世的宮廷!
旗袍款式的嫁衣,實在沒法和集合了“唐宋明”三個朝代嫁衣的優勢,為一體的鳳冠霞帔相比。
美。
關鍵是神聖莊重。
彆說是襲人這種氣質冷豔的美人,來穿幾十年後的嫁衣了。
就算是讓秦老這個老頭子穿上,隨著古典音樂的奏響,披著長長的鬥篷,從緩緩開啟的大門外走進來,那也是能“驚豔”一批的。
所有的男人,眼珠子都直立了。
那就更彆說,在場的女人們了。
哎。
苑婉芝無聲地歎了口氣,悄悄地起身走了出去。
儘管!
蕭錯已經得到了襲人誠意十足的承諾。
可在樓小樓客串模特,披上嫁衣的那一刻;尤其這棟婚房,是如此的美輪美奐。
心思敏感的蕭豬豬,實在無法控製心中湧起的巨大失落,用力咬著嘴唇貼著牆根,走了出去。
苑婉芝注意到了她,也真切感受到了她的內心感受,隻能悄悄的跟出去,嘗試著開導她。
“你去陪她走一走,說說話。”
秦襲人注意到了悄悄離場的蕭家母女倆,走到崔向東身邊,附耳吩咐。
秦老也衝崔向東,微微頷首。
秦家可以不在意彆人——
但必須得在意蕭錯,也隻在意她一個人的感受!
崔向東苦笑了下,隻能拿起公文包,快步走了出去。
“豬豬,你得看開想開。襲人能給你承諾,就是你最好的結果。”
陪著蕭錯信步前行的苑婉芝,開導她:“況且向東哥哥,也已經為你做到了最好。你必須得相信,這就是命。”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
蕭錯情緒低落的說到這兒時,左手忽然被一隻手握住。
是崔向東。
“阿姨,你也跟我來。”
崔向東對苑婉芝說了句,牽著豬豬的手快步前行。
去哪兒啊?
蕭錯被他拽的腳步踉蹌了下,苑婉芝也裹了下風衣,小馬靴急促的敲打著地麵,和幾個路人擦肩而過,轉到了婚房的後麵街道上。
一棟和襲人的婚房,緊挨著的四合院。
就是大門朝西,在一條胡同內。
大門看上去好像修繕了下,卻也是很普通的。
崔向東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串鑰匙,打開了院門。
開燈。
然後——
站在院子裡的蕭錯和苑婉芝,看著內部裝修和襲人的婚房,幾乎沒什麼差彆的四合院,呆住。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從現在起,你就是這個家的主人。”
崔向東把那串鑰匙,放在了蕭錯的手裡。
擁著她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左手攬著豬豬的纖腰,右手抄住她的腿彎,把她橫抱在了懷裡。
低頭看著豬豬那雙漸漸亮起的眸子——
崔向東輕聲說:“你選個好日子,就讓襲人在這個院子裡,為你親手披上同款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