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犬養宜家的心中,雪子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不會說話的白癡。
可她今晚卻對大嫂,張開了金口。
儘管說話結結巴巴,崔向東和大嫂也都聽明白了。
知道她和媽媽是住在某酒店的,今晚是去某廣場看演出的。
可她叫什麼名字,媽媽又叫什麼名字,又是做什麼的,雪子卻忘記了。
因為在這十年內,絕大多數的時間,她都是自己躲在屋子裡。
犬養宜家和她說話時——
因為童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回憶,雪子自動屏蔽了犬養宜家,和她說的一切內容。
她隻知道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餓不著凍不著時就會發呆,或者沉浸在數理化的世界中。
如果。
雪子今晚沒有產生共鳴,嘗試著和她交流,而是等到明天的話。
那麼雪子就會把她住在哪個酒店,又是在哪兒和媽媽失散的,這兩個重要信息也給屏蔽。
崔向東暗示大嫂以“媽媽”的身份,給予雪子更多的關懷,詢問出更多的信息。
雪子倒是說話,卻在糾正大嫂“電路化”方麵的不對之處。
就這——
驕傲的大嫂能忍!?
馬上就展開伶牙俐齒,和雪子激烈的辯論了起來。
卻在猛地意識到自己原來真錯了後,不但沒有任何的羞惱成怒,反而張開雙臂擁抱雪子,誇她真聰明。
白癡誇白癡真聰明的這一幕,看上去還是很詭異的。
尤其大嫂嬌憨嫵媚,雪子嬌柔純淨,都是超級“小美女”。
崔向東心中怪怪的同時,卻也在暗中吃驚。
隻為白癡雪子的數理化知識儲備,對電路甚至編程這方麵是理解,比大嫂這個半路出家的專家,都強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如果能扒拉到嬌子集團,讓她大嫂一起搞研究的話。我的手機乃至電腦軟件業務,也許能迎來一個驚喜。”
崔向東和大哥並肩走出家門時,看著在前麵跑起來的大嫂和雪子,說出了心裡話。
“等見到小白癡的老媽後,問一下不就得了?我看她和奴奴,也很有緣的樣子。”
韋烈看著和奴奴打雪仗的雪子,隨口說出句話時,心中忽然一動。
他剛看到雪子時,就隱隱覺得自己可能在哪兒,見過她的資料照片。
隻是想不起來了。
可當韋烈隨口說出“小白癡”這三個字後,卻敏銳捕捉到了靈感,張嘴叫道:“雪子!”
嗯?
什麼靴子鞋子的?
你這是叫誰呢——
崔向東愣了下時,就看到拿著雪團去追大嫂的雪子,立即停住了腳步,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過來。
“雪子。”
韋烈笑了,對崔向東說:“我知道她是誰了!她就是東洋投資的會長、犬養宜家的白癡女兒犬養雪子。娘的,老子就說剛看到她時,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她的照片。”
啥?
你說這個小白癡,就是犬養宜家的女兒?
不會這麼巧吧?
崔向東再次愣了下時,就看到剛才還歡快奔跑的雪子,卻忽然雙手抱頭慢慢地蹲在了地上,渾身顫抖了起來,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她不是真正的白癡,而是童年遭受了很大的折磨,留下了大大的陰影。”
韋烈也看著雪子,繼續說:“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不記得媽媽是誰,其實就是在逃避不堪回首的童年。而她童年的不堪回首,可能是犬養宜家給她造成的!我剛才忽然喊了她的名字,就等於把她帶進了可怕的童年。因此她才會馬上犯了白癡病,深陷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不愧是錦衣頭子,從雪子的本能反應中,立即分析出了正確的信息!
真如大哥所說的話,那麼犬養宜家這個當媽的,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牲。
連自己女兒都能虐待,不愧是那個民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