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炸裂的耳光聲,鳳香城被抽的原地打轉,鮮血從嘴角飛出。
其他幾名鳳家子弟,全都驚慌失措。
唯有沈南嶽靜靜地站在那兒,神色依舊淡定自若,好像一切和他無關。
可看著鳳香城的眼神,卻像在看一個死人。
挨了父親重重一個耳光後,鳳香城被打懵了的同時,也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她,好像說錯了話?
或者說,她好像小看了千年沈家的可怕?
要不然父親為什麼會狠抽她的臉,爺爺滿臉大難臨頭的驚恐樣子?
靜。
有著六七個人的鳳家老宅客廳內,忽然變成了千年古墓,死寂死寂沒有絲毫的生氣。
“沈,沈大先生。”
鳳老渾身哆嗦著,就要再次彎腰給沈南嶽請罪。
沈南嶽卻抬手,示意他彆說話。
看了眼嘴角帶血的鳳香城,沈南嶽才對鳳老說:“72小時內,讓她自殺謝罪。鳳家老二退出仕途圈。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什麼!?
鳳老、鳳老二的眼前,猛地一黑。
沈南嶽說完,轉身快步出門,飄然而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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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鳳香城如果不自殺謝罪、鳳老二不退出仕途圈的話,他就會把鳳家怎麼著怎麼著的。
甚至。
沈南嶽在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差點被一條狗咬了”此類的小事。
可是——
鳳老卻感覺渾身再也沒有了丁點的力氣,慢慢地癱在了椅子上。
站在桌前的鳳老二,也是雙手扶住桌子,才勉強沒有癱坐在地上。
“爸。”
終於意識到不妙的鳳香城,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看著她爸:“他,他剛才說什麼?”
鳳老二神遊天外,對愛女的問話,無動於衷。
癱坐在椅子上的鳳老,則雙眼無神的看著她,喃喃地說:“完了,這下完了。鳳香城,是誰允許你,敢在暗中散播沈沛真的謠言?又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沈南嶽說錯那番話的?你自已找死,為什麼卻要連累老二,連累我們整個鳳家?”
呆呆看著鳳老的鳳香城,手足忽然冰冷!
“老二,你立即趕去單位,遞交辭職信。”
鳳老痛苦的閉上眼,就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那樣,輕聲說:“香城,去,吃頓好吃的!吃飽喝足後,自已在房間裡上路吧。下輩子!不要,不要再投胎我們鳳家了。”
轟。
就像有炸雷,從鳳香城的耳邊猛地炸響。
難道這是春雷?
今年的春雷,來的好像比往年要早了一些。
把崔向東辦公室內的窗戶玻璃,都震的嗡嗡作響,把他從睡夢中驚醒,慌忙從桌子上抬起了頭。
下意識的看向了桌子上的小鬨鐘,是午後一點十五分。
他的電話,也隨著這聲春雷,嘟嘟的爆響了起來。
哈欠。
崔向東打了個哈欠,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晃了晃腦袋,把襲人老婆的小媚態樣,從腦海中趕走。
拿起了電話:“我是崔向東,請問哪位?”
“是,是我。”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你的,你的無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