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葉辰笑道:“本身金陵大學想搞國際化,就有一定的留學生任務,每年留學生達不到一定數量,負責人搞不好還要背績效壓力,再說你在加拿大高中時的成績記錄也是品學兼優,雖然有一定的斷檔,但整體在高中生裡已經非常優秀了,你就算是自己申請金陵大學,基本上也十拿九穩,隻是流程稍稍複雜一些,而我讓人找的關係,能幫你把這些流程簡化一下。”
克勞迪婭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最怕自己來華夏,會給葉辰添太多麻煩,畢竟在她心裡,葉辰已經為她做了太多。
與當初在李阿姨便利店工作時的狀態不同,那時候的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切,滿心想的除了複仇還是複仇,但是現在,她已經換了一個環境重新開始,同時又有的值得信賴與托付的新的家人,整個人就變得有些謹小慎微了起來。
葉辰也感覺到了她的這種變化,於是便認真說道:“克勞迪婭,在金陵,李阿姨曉芬,還有我,就是你的家人,李阿姨是你的媽媽,曉芬是你的姐姐,我是你的哥哥,你是這個家裡最小的妹妹,理應被我們嗬護照顧,所以你千萬不要有任何會給我們添麻煩的想法,我們永遠不會覺得,需要我們幫助的家人,是在給我們添麻煩。”
克勞迪婭見葉辰說的非常堅決,心中自然感動不已。
雖說她相信李阿姨和李曉芬的人品,但畢竟沒有血緣關係,而她又沒有任何在世的親人,所以心裡難免會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但凡小時候父母因為工作關係,被父母寄養在親戚家的孩子,心裡都會理解這種感覺。
但是,葉辰這番話,讓她意識到,葉辰是真將她視作親人,並且是將她視作了需要精心嗬護照顧的妹妹。
這也讓她心中那種如浮萍一般毫無歸屬的感覺,瞬間被衝淡了大半。
葉辰這時繼續道:“未來四年,你就好好在金陵工作生活,等你大學畢業,如果你還想繼續深造,我一定全力支持,如果你要工作,我也會全力支持,如果你告訴我,你始終在金陵,甚至在華夏找不到歸屬感想要回加拿大,我也會親自送你回去,我隻想讓你知道,從今往後,我這個做哥哥的,會儘我所能,讓你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沒有後顧之憂。”
克勞迪婭被葉辰這番話感動的眼眶通紅,連連點頭的同時,眼淚也無聲墜落。
葉辰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他太理解克勞迪婭此時此刻的心情,當年自己對唐四海安排的這一切全然無知,一個人蜷縮在金陵福利院寢室的角落裡哭到天亮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傷心多絕望。
而今,克勞迪婭正在經曆與那時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過程。
所以,他對克勞迪婭才格外關注,希望能夠用自己的態度和行動,為她解開心裡所有的疙瘩坦然樂觀的去麵對將來的人生。
於是,葉辰便跟克勞迪婭說起了自己當年在福利院的經曆,希望她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共鳴。
當葉辰詳細描述當年自己的心理狀態時,克勞迪婭心裡確實產生了極強的共鳴感,也是在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葉辰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懂自己的那一個。
這一點,即便李曉芬都做不到。
因為,李曉芬是自打出生就被棄養的,然後就被收進了福利院,而自己和葉辰,都是當初曾以為自己擁有一切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但最終卻眼睜睜看著這一切被殘酷的奪走。
李曉芬沒有過這種創傷,所以,她並不能做到真正讀懂克勞迪婭的內心。
兩人聊了一路,不止是克勞迪婭覺得在葉辰身上找到了共鳴,葉辰也從這個小自己十歲的女孩身上,找到了同樣的感覺。
好在兩人都不是那種悲觀主義者,所以共同話題聊得多了,很快就從相同的苦痛經曆中,聊出了一種彆樣的難以形容與詳述的樂觀。
暢談之間,車已經開到了金陵大學門口。
此時的金陵大學正在假期,但讓葉辰沒想到的是,學校門口竟然有不少工作人員,正在忙碌的準備著什麼,甚至已經堵住了汽車的去路。
葉辰短按了一下喇叭,一名工作人員連忙跑過來,抱歉的對葉辰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要拉一條橫幅,拉起來您的車才能過去,不然您的車過去,肯定會把橫幅壓壞。”
葉辰理解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沒事,那我等一會兒。”
“謝謝您,我們幾分鐘就能搞定。”
那人道了謝,轉身又去與其他同事忙碌起來。
很快,一條紅色的橫幅被人從校門兩側拉起,並高高懸掛在校門的牌樓之上。
葉辰抬頭看了一眼,隻見橫幅寫著:“熱烈歡迎邱英山老先生及夫人蒞臨我校”
葉辰對邱英山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聞,但一時間又忘記在哪聽說過。
這時,那工作人員跑過來,客氣的問道:“您是要進去辦什麼事?”
葉辰道:“我跟陳澤楷陳總約好了在這見麵。”
那人恍然大悟,忙道:“陳總已經進去了,您也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