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計?!”
聽到葉辰的話,林婉兒和雲如歌,均是一臉疑惑。
她們自然知道《空城計》的典故,在《三國演義》中,諸葛亮麵對司馬懿十五萬大軍的圍攻,自知憑借幾千士兵無法守住城池,於是乾脆將城門大開,自己坐在城樓之上,一邊彈琴,一邊等候司馬懿大軍,司馬懿兵臨城下時,見諸葛亮在城樓上微笑彈琴、怡然自得,料定城中必然有詐,故率軍撤退。
可是,她們怎麼都想不明白,葉辰如何給吳飛燕唱這出《空城計》,難道也要葉辰像諸葛亮那樣,登上城樓淡然彈奏嗎?
雲如歌第一個勸他:“葉先生,《空城計》之所以能發揮作用,是因為諸葛亮讓司馬懿心生忌憚,可在在說句心裡話,您若是暴露自己的身份,無論金陵有沒有詐,吳飛燕都一定會派那三位長老來試探您的底細,隻有您在暗處,她才會對您心生忌憚,您一旦到了明處,隻會逼她跟您決一死戰啊……”
林婉兒也忍不住勸道:“是啊公子,奴家也覺得,定遠伯所言有理,這種時候,公子想嚇退吳飛燕,可能性幾乎為零,奴家勸公子還是不要冒險為妙……”
葉辰見兩人都在勸自己不要冒險,他反倒笑出聲來,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你們二位不要懷疑我的智商,我還沒有傻到主動向吳飛燕暴露自己的地步。”
兩人見葉辰笑得十分自信,心中更是疑惑。
林婉兒猜出葉辰如此自信,必然已有萬全打算,於是便問:“不知公子有什麼妙招,不妨說出來讓我與定遠伯也學習一番。”
葉辰笑道:“二位的人生經曆都比我豐富得多,跟我學習可談不上,咱們最多也就是共同進步唄。”
說著,葉辰站起身來,道:“二位稍等,我取一樣東西給你們看。”
二女隻能壓住心中疑惑,看著葉辰起身,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副畫軸。
林婉兒已經猜到了些許,忍不住問:“公子手裡的這幅畫軸,莫非就是那副師公的畫像?!”
葉辰點了點頭,將那副畫拿到二人麵前,在中間茶幾上攤開,一副惟妙惟肖的絕世畫作躍然紙上。
林婉兒看著畫中那仙風鶴骨的老者,不禁滿臉崇敬的驚歎道:“原來這便是師公他老人家的真容……果然如父親所說,氣魄不凡、仙風縹緲!”
一旁的雲如歌驚訝的問:“這……這位難道就是吳飛燕口中常說的師尊,孟長生?!”
林婉兒驚呼:“吳飛燕跟定遠伯說起過師公的事?”
雲如歌羞愧的說道:“林小姐還是不要叫在下定遠伯了,那隻是吳飛燕給在下起的一個花名,說實話,在下一直不喜歡這個稱謂……況且,在下現在已經棄暗投明,更不願與這三個字再有任何牽扯……”
林婉兒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以後我便叫你雲小姐。”
雲如歌感激的向著林婉兒拱了拱手,旋即才繼續說道:“吳飛燕在我們四人麵前,經常提及孟前輩,以及她拜入孟前輩門下的往事,她說這些,其實也是為了給我們畫餅,讓我們知道,修道一途可得千年長生,讓我們更死心塌地的跟著她。”
林婉兒點了點頭,感歎道:“若是得不到百轉千回丹,吳飛燕最多也就能再活一百年,想必她現在已經開始焦慮了。”
雲如歌笑了笑,讚同的說道:“林小姐所言甚是,最近這兩年,吳飛燕明顯比以往更加焦慮,過去幾十年裡,吳飛燕從不為衰老擔憂,畢竟她的容貌幾百年如一日不曾變過分毫,但最近這兩年,她竟然開始關注護膚了,有時從她身前過,能明顯聞到護膚品的味道,想來也是害怕自己衰老。”
林婉兒嗤笑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害怕又有什麼用處。”
說罷,她將思緒拉回到麵前的那副畫作之中,忽然想明白了葉辰的打算。
於是她瞬間瞪大眼睛,欣喜無比的問葉辰:“公子莫非……莫非是想讓師公來替公子唱這出《空城計》?”
一旁的雲如歌聽的詫異,還沒想明白這其中關鍵。
而葉辰見林婉兒果然聰明伶俐,一點就透,不禁有些興奮的說道:“林小姐猜得沒錯!我就是想辛苦孟老祖來替我唱這出《空城計》!”
雲如歌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跟不上兩人,有些著急的問道:“葉先生,您和林小姐所說的究竟是何意思?孟老祖不是已經仙逝幾百年了嗎?怎麼讓他替您唱戲?”
葉辰看著畫中的孟長生,問雲如歌:“雲小姐,依你來看,吳飛燕為什麼要派三大長老來金陵?”
雲如歌想了想,回答道:“長勝伯自爆、我生死未卜,安家人毫發無傷,吳飛燕一不確定敵人是誰,二不確定敵人有多少,三不確定敵人實力如何,四不確定敵人死了沒有,這些都是她基於想弄清楚的,除此之外,她肯定還想繼續對安家人下手。”
葉辰點了點頭,說道:“雲小姐說的沒錯,這些,都是吳飛燕眼下十萬火急的。”
說著,葉辰指著畫中的孟老祖,開口問她:“雲小姐覺得,這世間能認出這畫中之人是孟老祖的人,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