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穎斜了顧金水一眼,在飯桌下給他來了一腳。
顧金水疼得齜牙咧嘴,忙改口:“是像她媽媽,哎呀,像媽媽好,我媳婦多能耐,多有本事。”
何春蓮沒搭理這耍花腔的夫妻,高興地說道:“咱們二妞就是聰明,我看這主意好,手藝好,有客源,這生意絕對能火!”
其實不必旅行社的客源,顧金水答應幫忙的時候就想好了,把飯店的地址安排在學校附近。他們開的是川菜店,中午跟晚飯的時候用顧優思的注意,主要做盒飯買賣,三菜一湯,一份一塊五。
開業第一天的時候,林母還擔心生意慘淡。
可等中午的時候,那些事先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香飄四溢,鹵雞腿、涼拌核桃肉、豬耳朵、炒土豆絲、番茄炒蛋、小酥肉……
這些個菜色彆的不說,那色香味就霸道極了。
再一打聽三菜一湯才一塊五,這可劃算多了,立刻便有不少學生掏錢出來吃飯。
林安安中午晚上的時候也過來幫忙,顧金水還雇傭了兩個大媽幫忙切菜洗碗招呼客人。
他一個月算提成給工資,底薪是三十塊。
林母做了三天生意,自己悄悄算了算,真的嚇了一跳,自己這個月居然說不定能拿一百多。
這一百多對於他們家來說,就像是一筆天降橫財,直接解決了林父被辭退帶來的損失,並且林安安上學,家裡幾個小孩子托人帶的錢也能拿出來了。
在過了半個月後,林安安高興地告訴宋朝花,自己不用輟學了!
得知這個消息,宋朝花既高興又有些酸澀。
她特地買了汽水跟顧優思道謝,“多虧你,林安安才能繼續讀書。”
顧優思手裡捧著鋼鐵是怎樣練成的。
她瞧了眼宋朝花手裡的汽水,合上書,道:“不是多虧我,是多虧你,飯店的本錢也是你給的。”
“但這主意跟這件事前後都是你在操心。”宋朝花怔了怔,下意識地說道。
顧優思淡淡道:“在學校裡宣傳飯店,告訴大家說林安安媽媽手藝很好的人,不是你嗎?”
她站起身,拿過汽水,把書遞給宋朝花,“你有空可以看看書。”
書的分量沉甸甸的,宋朝花看著懷裡的書,一時竟不知說什麼,也許是鬼迷心竅,她竟真的把書帶回家。
三月裡天氣熱起來,
蟬鳴陣陣。
顧金水在店鋪裡靠著搖椅吹風,手裡拿著一本書,慢悠悠地合著眼,也不知是看書還是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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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風鈴聲響起,有人走了進來,在櫃子門口停下。
顧金水起初沒在乎,等那人咳嗽一聲,他才抬起頭,白教授臉上帶笑站在門口。
顧金水立刻站起身來,“白教授,您老人家怎麼來了,稀客稀客,快請坐。”
他招呼白教授在對麵茶桌坐下。
白教授笑道:“今天剛好不用上課,就來瞧瞧你,怎麼樣,生意如何?”
“還是老樣子唄,橫豎現在我老婆閨女都能掙錢了,一家子也不指著我吃喝。”顧金水說起這種話,臉上那是十分得意的。
他最近逢人就吹噓自己女兒多麼有商業本事,開的飯店多麼紅火。
白教授哈哈一笑,“那可太好了,既是如此,你想必一定很有空,要不要跟我們去日本啊?”
“日本?”顧金水把水壺架在爐子上燒著,回頭道:“山本嗎?”
“對,山本教授促成的交流。”白教授手搭在膝蓋上,很是坦誠,“山本教授很欣賞你,說想讓你一起去日本,食宿他們日本方麵全包了,你這邊覺得怎麼樣?”
如果是之前,顧金水肯定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但最近,說實在話,瞧著媳婦跟女兒這麼能乾,顧金水也有點兒想多上進一點兒,總不能比不過媳婦,還比不過閨女吧。
他摸著下巴,道:“這事,您讓我想想,這去得多久啊?”
“少說一個月。”
白教授拍拍顧金水的肩膀,衝他擠擠眼睛道:“橫豎都是日本人掏錢,咱們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顧金水被白教授逗笑了。
光是看白教授儒雅的模樣,可真想不到他會這麼幽默。
他道:“我回去問問家裡人吧,要是可以,我就去,按您說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顧家人對顧金水要出門,還是去日本,都有些吃驚,但又不吃驚。
何春蓮道:“我早知道你坐不住,這才去山東多久,又要出門啊。”
顧金水摸摸鼻子,尷尬不已。
梁穎笑著道:“媽,讓他去,我聽說日本那邊化妝品跟家電都很有名,咱們這回讓他大出血,可彆再買什麼金鏈子金耳墜打發咱們了。”
聽到這話,何春蓮倒是真有些心動。
她摸了摸臉,道:“我們劇組幾個小姑娘天天說日本那邊什麼麵膜挺好的,就是可惜咱們這邊買不到。”
“媽,您隻管說您要什麼,我給您批發回來,咱們買夠一年的!”
顧金水立刻拍著胸口保證道。
何春蓮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買一年的乾嘛,不合適怎麼辦,這樣,你等著,明天我問問那些小姑娘。”
“那您的意思是願意讓我去了?”顧金水小心翼翼問道。
何春蓮對天翻了個白眼,“腿長在你身上
,我還能攔著,何況你媳婦都答應了,我有什麼好說的,我隻告訴你,你給我老實點兒,彆想著在外麵瞎折騰!”
顧金水忙道:您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嗎?我出去肯定就是奔著交流學習去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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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連顧優思都不信。
顧優思絲毫不懷疑顧金水是奔著去日本撿漏去的,這倒是好事,小日本清末民國的時候在他們國內搶走了太多文物古玩,倘若能帶回一件兩件也是好事。
得了家人的同意,顧金水第二天才聯係了白教授。
白教授那邊很是高興,但又有些遲疑,在電話那頭道:“金水啊,那個啥,我早上聽說一件事,那孫誌平也要去。”
“他也去?!”
顧金水語氣有些驚訝,“他不是被處分了,怎麼你們學校這種好事還便宜他啊?”
白教授歎了口氣,“他是被處分了,不過,這次去他說要自費,而且學校這邊林教授也幫著說話,所以上麵就把他也添加上了。”
既是這麼著,那就真沒辦法。
顧金水也不是十幾歲孩子,自然知道很多時候就是不能如願,好比說上司領導鄰居親戚裡,哪裡沒有幾個傻逼呢,但你是能辭職,還是能搬家,還是能斷絕親戚關係呢?
成年人無非就是當做沒看見。
“行,那他去就去,橫豎他隻要不招惹我,我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顧金水道:“可他要是找茬,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這你放心。”白教授道,“這回我們出去是領導交代過的,不能生事。”
顧金水笑了下,也沒把這話當真。
他拜托白教授那邊幫忙辦了簽證,又得兌換外幣,想著要去日本了,又跑去買了幾本日本收藏方麵的書籍,以便到了國外因地製宜。
前前後後忙活,等到要出國,已經是四月底了。
梁穎給他收拾著行李,還打包了一袋子土,“這是媽說給你挖的,日本到底跟國內不同,要是出去了你身體不舒服,拿這土衝點兒水喝。”
“媳婦對我真好!”
顧金水抱著梁穎的腰,到了這要走的時候,還真是舍不得,“我這出去你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家裡的活讓顧銀星跟嚴韌多幫忙,彆老是他們在咱們家連吃帶拿的。”
梁穎回過身,忍不住笑,點了下顧金水的鼻子,“你這話可彆叫銀星聽見,小心她打你。”
“哼,我還能怕她。”顧金水臉上露出不以為然。
梁穎笑道:“你是不怕她,不過,她現在身份可不同了。”
“什麼身份這麼厲害?”
顧金水摟著媳婦的腰,心猿意馬。
梁穎低聲說了一句,顧金水雙眼瞪大,臉上露出喜色,“真的?!”
“千真萬確,銀星前幾天才知道的,你這妹妹太粗心了,懷孕了兩個多月才發現。”
梁穎搖頭無奈,“還是你妹夫細心,瞧見家裡衛生紙沒少,帶她去檢查,這才知道是懷孕了。”
對顧銀星這麼馬大哈,顧金水也無話可說。
他道:“橫豎他們家現在有嚴韌,嚴韌細心,銀星馬虎點兒也沒什麼,不過我說她之前怎麼胃口突然那麼好,天天吃火鍋,感情是有了,這回老嚴可高興了。”
“那是肯定。”
顧銀星有孩子了,梁穎也替他們夫妻高興,畢竟結婚這麼多年了,嚴韌年紀也不小,嚴家二老也有歲數了,一直盼著孩子,現在有了孩子,多少二老也能心裡安穩些了。
雖然他們都知道顧銀星跟嚴韌兩人身體都沒問題,但沒動靜太久,少不得彆人就要覺得是不是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