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龍王霸氣,納物符成(1 / 2)

林朝英給他摟住肩頭,半個身子都貼到他懷中,身上的些微涼意,霎時被他灼熱的體溫驅散。

她身子微微一僵,心裡好一陣緊張羞怯。

可聽著他那明為責備,實為關切的話語,她芳心霎時變得甜絲絲的,那緊張羞怯瞬間便給驅散一空,緊繃的身子也不禁放鬆下來,甚至情不自禁往他懷中靠了一靠。

她低著下巴,輕笑著說道:

“我可是在華山腳下長大的,華山諸峰,不知登頂了多少次,每道石階都爛熟於心。再說我如今的輕功,至少也能排到天下前三吧?莫說雷雨天,便是山道積雪凝冰,也難不住我。”

“這裡是華山朝陽峰,輕功天下第一都有危險,你可真是……怎連鬥笠都沒戴?”

“鬥笠太吃風,走山道會影響我施展輕功呢。”

“衣裳頭發都濕透了。”

說話間,歐陽鋒已摟著她回到山洞,見風向合適,並未往山洞裡灌,趕緊搬來備用柴炭,放進石頭圍出的土灶裡點燃。

他忙碌生火時,林朝英解下蓑衣掛到洞口,又散開發髻,擰乾頭發,接著又開始擰衣角。

歐陽鋒生好火,回首一看,皺眉道:

“你還打算繼續穿著這一身麼?”

說著行至山洞一角,從氈毯上拿起一隻包布解開,取出一件白衣,一條棉巾遞給她:

“把衣裳都脫了,擦淨身子,再穿我這件。是乾淨衣裳,還沒穿過。”

林朝英微微一怔,本想說以我內力,穿著濕衣也不會著涼,可瞧他關切模樣,她貝齒輕輕一咬唇瓣,抬手接過了白衣與棉巾。

歐陽鋒又找出一雙木屐,放到她腳邊,之後便去到洞口,背對她站著,望著外間風雨。

林朝英抿了抿唇,也未背過身去,就注視著他的背影,抬手解開襟扣。

一陣悉悉索索,除下上下衣裳,又褪去鞋襪穿上木屐,之後解開束胸,釋出那對晶瑩柔嫩的飽滿玉團。

當身上再無寸縷,看著數步之外的歐陽鋒,林朝英緊張地呼吸都在顫抖。

她指尖輕顫著拿起棉巾,輕輕擦淨身子,又擦了擦頭發,這才穿上那件對她來說,顯得有些寬大的白衣,係好襟帶之後,緊張羞窘的情緒方才稍微緩和下來。

“換好了。”

她輕聲說著。

歐陽鋒這才轉身,回到洞中。

他進來後,林朝英又抱著衣裳,去到洞口,把濕衣一件件擰乾,之後剛想把它們團作一團藏在角落裡,就聽歐陽鋒說道:

“烤著吧。明日總不能穿我這件下山,還是要穿自己衣裳的。”

林朝英微微一怔,驀地意識到,似乎自從方才雨中見麵起,自己便一直在受著他的擺布。明明自己才是年長的姐姐,他隻是個弟弟,憑什麼?

心裡有些不服,她眉頭一揚,便想與歐陽鋒理論。

可視線方一對上他那寧靜深邃的雙眼,她不知怎地,就又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去到土灶邊,將包括束胸、裡褲在內的衣裳一一展開,掛在了歐陽鋒支起的竹竿架子上。?…。。

剛將衣服烤上,歐陽鋒便來到她麵前,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

看著近在咫尺的英武麵龐,感受著他的體溫與呼吸,林朝英又一陣微微緊張,剛想問他要作甚,就聽歐陽鋒問道:

“林姐姐,你我相識至今,還未足三月吧?”

林朝英微微鬆了口氣,說道:

“嗯,興慶府相識至今,已有兩個月又二十二天。”

歐陽鋒點了點頭,道:

“當今世上,絕大部分夫妻,都是盲婚啞嫁,婚前能見上幾麵,便已是幸事。而你我,卻已經一起經曆了那麼多。”

聽到他這番話,林朝英心兒一陣怦怦狂跳,心緒更是紛亂如縷,正不知該如何應對時,便見歐陽鋒抬起手掌,向她臉頰撫來。

林朝英本能想躲,可頸子卻隻是微微動了一動,便像中了定身法似的,再也動彈不得,任憑歐陽鋒手掌,撫上了她的臉頰。

就在他手掌撫上來的那一刹,林朝英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絲絲紅暈。

那脂胭紅暈甚至一直蔓延至修長玉頸、晶瑩耳垂。

“下月初九,是宜婚嫁的良辰吉日。到那時我這祈祀儀式也正好完成了。到時我們便成親吧。”

黃藥師說得對。

對林朝英這種麵皮又薄,又扭扭捏捏的女子,就該拿出“西極龍王”的霸氣。

否則真不知她要熬到時候,才能攢足勇氣。

“啊?”

林朝英一呆,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你不說話,便是默認了。既如此,下月初九,大吉之日,你我便正式成親。”

歐陽鋒說著,撫摩著林朝英臉頰的手掌移到她下頜,輕輕托起她下巴,隨後,就在她怔怔注視下,低下頭,噙住了她的紅唇。

雙唇觸碰之時,林朝英嬌軀驀地一震,隻覺腦子裡似有一道驚雷炸響,震得她頭腦一片空白,不知身在何處。

同時又一道奇異的酥麻,霎時蔓延開去,上至頭頂天靈,下到足底湧穴,令她嬌軀先是一陣僵直緊繃,跟著又飄忽忽暖烘烘似是發起了熱症,變得手足綿軟,渾身無力。

一時間,林朝英恍恍惚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過了不知多久。

當她漸漸適應了那親吻,稍稍醒過神來,這才陡然驚覺,自己那隻著一件單薄白衣的身子,已在歐陽鋒那環在她腰背上的雙手緊擁下,緊緊貼在了他胸懷之中。

忽地,林朝英感到歐陽鋒的一隻手掌又有了新的動作。

他從她衣裳側麵襟縫處探去,摩挲一陣她的小腹,繼而又要往上。

林朝英一驚,猛地往後一縮身,結束了這個令她稀裡糊塗,又依依不舍的吻,同時抬起手掌,隔著衣襟緊緊按住他的手掌。

看著歐陽鋒眼中似有疑惑,林朝英儘管心中大羞,卻也不想被他誤會,顫聲道:

“等到成親那天,洞房花燭夜,我,我什麼都給…”?…。。

聽她此言,歐陽鋒眉頭一挑,唇角上揚,說道:

“下月成親,沒問題了?”

林朝英似給他那一吻激發了勇氣,總算沒有逃避他的視線,堅定與他對視著說道:

“就下月,就你選定的日子。”

“你家裡的長輩?”

“雙親早逝,隻有個二叔。但他貪圖我爹娘留下來的家業,我也懶得與他爭執,一直任他取用,他沒臉管我。你呢?”

“我有長兄長嫂。不過,我們先在華山辦一場,以後回了西域,再辦一場就是。”

“嗯。都依你。”

婚姻大事,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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