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破碎虛空有坑?征服神兵!(2 / 2)

“今年秋冬繼續練兵。錢財我會設法解決。運氣好的話,未來好幾年內,都無需為軍資擔憂……”

去年冬,與憐星現世相會時,歐陽鋒便托付憐星幫忙打探歐陽亭地宮消息。

憐星對他的托付非常上心,發動移花宮及附庸勢力,往蜀中打探大半年,已然有了些眉目,隨時可能找到歐陽亭地宮所在。

一年後,歐陽鋒又可前往大唐雙龍世界,而那個世界,楊公寶庫裡亦藏著一筆堪可敵國的財富。

隻要得到兩處寶藏,那麼歐陽家養兵練兵,以及攻伐西夏所需軍資,便已綽綽有餘。

至於征服西夏之後,這雪球就算是滾起來了——西夏已經數十年沒打大仗,王室、貴族們都富裕得很,軍資就更不用發愁了。

“二弟,這兵已經練了兩年多,何時才到用兵之時?”

“等到一千狼騎皆配上重甲,便是用兵之時。”

“一千狼騎皆配重甲?二弟,皮甲還好說,可這重甲……以西夏國力,積攢數代,巔峰時也才三千重甲。我們這一千狼騎,要不是遼國蕭氏給咱們送了一百套鐵甲馬鎧,我們哪怕奪了高昌國,怕是也至今連五十套重甲都湊不齊。如今一千狼騎,有重甲者不過百五,鎖甲倒有了將近三百副,這其中兩百副,還是蕭家送的……千騎重甲,得攢到何年何月?”

“大哥勿憂。此事我來設法,或許最遲兩年,便可給所有狼騎配上重甲。有了一千重甲鐵騎,上馬為鐵浮屠,下馬為鐵人軍,必可無堅不摧,攻無不克。屆時便可攻伐西夏了。”

“一出手就攻伐西夏?這會不會太難了些?西夏當年能在宋、遼兩國夾縫中生存下來,連大遼國都沒了,西夏卻仍然存在,還越過越滋潤……這可不單是靠著天險固國。”

“是有些難。不過,西夏重文輕武多年,軍力其實已遠不如往昔。之所以越活越滋潤,僅僅是因為趕上了好時候,恰逢當今金帝、宋帝都不喜打仗罷了。再一個,以西夏地理,從東麵、北麵進攻西夏,都非常艱難,不是關山阻隔,就是大漠橫亙,所以金、宋兩國都不好攻伐西夏。但從西邊向東攻打西夏,卻是一片坦途。而我高昌,恰好就在西夏西邊。”…。。

在另一個世界線,蒙古滅西夏時,也是先向西進攻,先征服高昌回鶻之後,再調頭從西往東攻打的西夏。

“當然大哥說得也對,西夏畢竟是強國,不好對付。所以在攻伐西夏之前,可令狼騎分批前往草原,打擊草原部族。如此既可實戰練兵,亦可減輕草原方麵的威脅,還可擄掠牛羊牲畜,更可解救牧奴,壯大我國人口。草原部族那些底層牧奴,都沒被當人看,我們若將之解救出來,拿他們當人,必能收獲一批死忠。”

對於歐陽鋒解救牧奴的說法,歐陽烈深以為然。

追隨二人老父親的初代七十老狼騎中,就有多人乃是牧奴出身。

如馬躍之父馬鐵,最初就是個連大名都沒有牧奴。

被老莊主解救之後,馬鐵不僅自己忠心耿耿,死心塌地,馬躍等幾個兒女也都是歐陽家的死忠,或為狼騎,或做王宮近衛守護歐陽烈夫婦,甚至還有做了最危險的密諜的。

所以若是將那些受儘淩辱壓榨的牧奴解救回來,都無需恩養,隻要拿他們當人,給予正常人的待遇,就能收獲一批鐵杆。

說了一些以戰練兵之事,歐陽鋒又交給歐陽烈一幅地圖。

去年他遊曆西夏、關中、中原、江南,凡經行之地,一路上的山川河流、城池關卡、道路村鎮,乃至農田漁塘,皆以通天寶鑒一一拓印下來,對從西域到西夏、再到關中的地理細節,已是了然於胸,普天之下,怕是再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了解的。

在白駝山莊修行時,歐陽鋒也抽空將通天寶鑒拓印的地理畫了下來,製成了軍事地圖,現在交一份給歐陽烈,要他得空時召集將領,製作沙盤,進行推演,為將來的攻伐作預備。

說完正事,歐陽烈問道:

“已是秋季,二弟何不在家過完年,等明年開春再與弟妹返回關中?”

歐陽鋒搖搖頭:

“與友人約好,入冬之前必回華山。再者,華山派很重要。若我將華山派發展壯大,將來奪取關中,或會輕而易舉。”

“奪取關中?”

歐陽烈手掌微微顫抖一下,隻覺喉頭一陣乾澀,“二弟,征服西夏還不夠麼?”

歐陽鋒淡淡道:

“自唐末五代以來,中土大地至今未能歸於一統。若我歐陽家能完成此偉業,將來在青史之上的名聲,在後世華夏子民心目當中的地位,必不遜於唐宗漢祖。”

“……”

歐陽烈臉孔通紅,嘴唇顫抖,激動地說不話來,良久之後,方才重重一點頭,“二弟放心,我知該如何做了!”

說了半天正事,又與大哥夫婦共進午膳,之後歐陽鋒便帶著林朝英,去高昌城中閒逛了一下午。

他倆並未即刻啟程返回華山,打算在高昌再玩遊玩幾天,順便再鞏固一下各自新功法的修為。功力更深,輕功更快,耐力更悠久了,回華山也會更快。…。。

來時用了十五天,這次回去,說不定隻需跑上十日。

這就叫磨刀不誤砍柴工。

數日後,夜。

歐陽鋒與林朝英雙修半宿,相擁而眠。

林朝英已沉睡過去,沉眠之時,“玉女心經”真氣仍在自發運轉,點滴提升修為。

歐陽鋒意念則進入通天幻境,再與“通靈寶刀”爭鋒。

此前,他刀法招式已不遜於隻會模仿左千戶刀法,卻並無創新能力通靈寶刀。

之所以不能勝,純是因為通靈寶刀本身力量太強,縱然無主,也可以以力欺他。

而今日,他已然初步修成混元無極功,功力大進,自忖再不會遭通靈寶刀以力相欺,足可將之征服,得寶刀認可。

事實也不出歐陽鋒所料。

歐陽鋒以“驚寒刀法”與通靈寶刀鬥至千招開外,終於將通靈寶刀四道刀氣組成的刀陣擊潰磨滅,突入寶刀一步之內。

之後,寶刀刀身忽地離地跳起,砍了他一刀。

這一刀奇快無比,雪亮刀芒宛似電光驟閃,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若是與單婉晶切磋交流之前的歐陽鋒,哪怕修成了混元無極功,也斷然擋不住這一刀。

但現在不同,他已初步開發出了氣機感應能力。

縱然他還沒有養神煉神的功法,催動氣機感應會耗費心力,一旦心力損耗過度,便會傷神折壽,但今日關乎馴服寶刀,他自是毫無保留,早在接近寶刀之時,就已催發了氣機感應。

因此當寶刀冷不丁跳起出刀時,歐陽鋒循氣機牽引,自然而然劈出了宛若神來一筆的一刀,正與通靈寶刀刀鋒碰撞。

雖通靈寶刀恃仗本身鋒銳與力量,斬斷了歐陽鋒具現出來的雪花镔鐵刀,可嚴格來說,歐陽鋒是擋下了寶刀這偷襲一刀的。

因此。

通靈寶刀斬斷雪花镔鐵刀之後,並未繼續進擊,又倒插回地麵。

這一次,刀身變得異常安靜,再未有絲毫震蕩,也再未發出左千戶那最後的呐喊。

歐陽鋒見狀,深吸一口氣,探出右手,一把握住了寶刀刀柄。

當他五指握緊那滲滿斑斑血漬的刀柄纏線時。

他腦中忽地一陣恍惚眩暈,視野先是驀然變暗,緊接著又有一道耀眼刀芒倏忽亮起,閃電般撕裂了那黑暗。

當黑暗褪去,視野恢複,歐陽鋒定睛看去,卻見自己四周環境,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陰沉曠野。

天空之上,陰雲密布,地麵之上,散落一地奇形怪狀,似人非人的屍首。

而在歐陽鋒前方。

一道煞氣衝天的高大身影,正手持戰刀,刀尖指天,背對他佇立在屍堆之中。

這身影有些模糊不清,像是一道幻像,手中那把戰刀卻是清晰無比,刀刃上的每一道缺口,刀身上沾染的每一絲血跡,都能看地一清二楚。

而那高大身影雖然模糊,卻也可以看出他隻有一條手臂,另一手臂已齊肩而斷,傷口之中,正不斷淌下鮮血。…。。

看到這獨臂背影,歐陽鋒不禁微微一怔:

“左千戶?”

這時,左千戶前方,忽地衝起一道金光,金光之中,一尊巨大金佛盤膝而坐。其身形亦如左千戶身影一般模糊不清,好似一道幻影。

“普渡慈航?”

正驚奇時,就見那金佛虛影口唇微動,乍聽威嚴肅穆,實則詭異尖銳的刺耳佛音轟然炸響: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佛音轟鳴之際,歐陽鋒隻覺神智恍惚,頭痛欲裂,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而左千戶卻無視了那直擊心神的詭異佛音,厲嘯一聲:

“我誤信妖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獨臂高舉著那戰損累累、血跡斑斑的戰刀,義無返顧地向著金佛虛影衝去。

金佛虛影雙掌一合,整個空間嗡地一震,無窮金光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左千戶那模糊的身影吞沒,唯餘那口戰刀,打著旋兒拋飛出去,為主人身殞發出淒厲悲鳴。

鐺!

戰刀墜地,倒插進一塊大石之中,刀刃入石近半。

歐陽鋒亦在此時,又一陣頭暈恍惚。

當他再次回過神來,身周環境又恢複了原樣。

他仍然身在通天幻境之中,手裡兀自握著通靈寶刀刀柄,隻是,卻無法將刀拔出地麵。

“原來如此……”

歐陽鋒麵露無奈:

“刀法隻是第一重考驗,通過之後,還有第二重考驗麼?”

第二重考驗,正是他方才經曆的“刀中幻境”。

通靈寶刀刻印下了左千戶戰死前的最後一幕,甚至刻印下了普渡慈航幻化的金佛虛影、索命梵音。

歐陽鋒想要得到寶刀認可,必須助寶刀完成它主人生前的遺願。

即,在刀中幻境之中,擊潰普渡慈航幻化的金佛虛影。

“這難度有點大啊!頂不住索命梵音,武功再高都沒用,連靠近金佛虛影都辦不到!”

方才刀中幻境裡,索命梵音甫一入耳,歐陽鋒便頭痛欲裂,神智恍惚,最多隻能盤坐原地,全力運功勉強自保,根本無法像左千戶一樣,頂著索命梵音衝鋒。

“想要對抗索命梵音,須將心靈意誌磨礪到如左千戶一般堅韌強大,才有資格與他並肩衝鋒。”

歐陽鋒鬆開刀柄,盤坐通靈寶刀之前,揉了揉眉心,暗自思忖:

“若不是身在通天幻境,若是身處現世,貿然觸碰寶刀,接觸到索命梵音,怕是心神都要遭受重創……但既在通天幻境之中,心神不會真的受傷,或許,可以利用索命梵音,作為磨礪我心靈意誌的磨刀石。”

他現在尚無“養神、煉神”之法。

若是在現實拿索命梵音作磨礪心靈的磨刀石,與自殺無異,心神每受傷一次,哪怕事後慢慢將養恢複過來,也會折損元神之壽。

但在通天幻境之中就不同了。

單婉晶可以在幻境之中,仗著幻境對她心神的保護,借歐陽鋒的花式暴打磨礪心靈,他歐陽鋒一樣可以仗幻境特性,借索命梵音,不斷打磨心靈。

縱然這並不會壯大他的心神,卻也可以將他的心神錘煉地愈加堅韌。

就像是將煤炭變成了鑽石,體量沒有多少變化,可質地已截然不同。

到時候說不定就能如左千戶一樣,徹底免疫心神方麵的攻擊。

索命梵音轟擊心神的感覺很不好受,比肉身受傷還要痛苦十倍、百倍。

但修行,哪有隻享福、不受苦的道理?

單婉晶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生,都可以忍受他的花式暴打,一次又一次地向他發起挑戰,不斷磨礪自我,他又豈會比單婉晶都不如?

“無非就是受點精神折磨而已……”

歐陽鋒抬手,一把握住通靈寶刀刀柄。

索命梵音,給我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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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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