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奪命一劍(1 / 2)

南平月儘 千機Q 4254 字 6個月前

向從陽不想與褚南潯廢話,一個眼神,坐在下首的田嶸挺劍而出。

田嶸身份尷尬,很少參加門派內的集會,今天是向從陽相召,他不得不來。

師命難違,田嶸道了聲“得罪”,拔劍指向褚南潯。

“不敢。”褚南潯回道。

他手放在腰間,一按搭扣,流雲劍應聲而出,漆黑的劍身呈現在眾人麵前,光潔如鏡,幾可照人。

如此寶劍,向從陽兩眼放光,他雖然得到了武聖劍,卻不知道那個鏽疙瘩該如何使喚,反倒不如眼前的流雲劍讓他垂涎三尺。

畢竟流雲劍的厲害,在場的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

田嶸左手捏了一個劍訣,運起內力,劍尖顫動,越來越快,化作數十道白色劍影,罩住褚南潯周身要穴。

一時間,劍光霍霍,難辨真身。

他趁褚南潯迷亂之機,往前一步,把劍尖遞到褚南潯的麵前。

褚南潯反應極快,從容應對,而後長劍一舞,想憑流雲劍之利,斬斷田嶸的佩劍。

他不知道,百裡閣修習的是至陽內功,田嶸入門十年,本門功夫早已修煉得爐火純青。

田嶸知道流雲劍鋒利,特意在出劍時,往劍身傾注了至陽內力,雖比不上“烈焰流身”,也能讓佩劍堅不可摧。

褚南潯修習流雲劍法不久,功力尚淺,一擊不中,轉而與田嶸拚起劍招。

與田嶸的穩重相比,褚南潯劍招輕靈,在身法上縱高伏低、閃轉騰挪,繞得田嶸頭昏眼花,硬接了他幾十招。

鬥得再狠,褚南潯都記得,今日前來,不是為了比武。

他想快點結束比鬥,於是凝息吐納,將流雲劍舞成一條軟帶,輕柔飄忽,纏住田嶸的佩劍。

田嶸沒料到流雲劍可以這般軟,一時失神,被流雲帶著向褚南潯撲過去。

敵人越來越近,褚南潯陡然變招,流雲彈開,寶劍錚鳴,一劍刺入田嶸心口。

田嶸震驚之餘,雙目一翻倒地不起,被師弟們抬到後堂醫治。

坐在“義結天下”匾額下的向從陽,沒想到田嶸會輸得這樣快,他左手一抬,換劉瞻上場。

褚南潯早在與田嶸過招時,就看熟了百裡閣武功的套路,換劉瞻出場,不過是再敗一人,更何況,劉瞻的武藝還比不上田嶸。

果然,才打了一會兒,劉瞻就節節敗退,被褚南潯在胳膊上刺了一劍。

接連敗北,向從陽顏麵丟儘,在場的大弟子隻有向千蘭還在,自己女兒有幾斤幾兩,他清楚得很。

正當他猶豫要派誰出戰的時候,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地跑進議事堂。

“師父,不好了!”那名弟子衝進門,見師父臉色不好,立即跪伏在地。

“越發沒了規矩,出了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向從陽喝問。

弟子哆嗦著稟道:“我們把田師兄抬到後堂安置,正準備請大夫的時候,田師兄忽然雙目圓睜,隻有出氣沒有進氣,沒一會兒就涼了!”

向從陽一驚非小,從座位上彈起,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

就見方才幾名抬人的弟子,又把田嶸原封不動地抬了回來。

向從陽從座位上走下來,伸手探田嶸的鼻息,再摸脖頸。

他聽弟子說田嶸“涼了”,還以為是死了的意思,直到他親手摸了才知道,田嶸是真的涼了。

在場之人不勝唏噓,褚南潯則疑惑不解:我那一劍並沒有刺中要害,他怎麼就死了?還涼得這般快?

向從陽可不管這麼多,死的是他師兄的弟子,正好可以大做文章。

“褚南潯,你好狠的心!我念在你是三師弟的侄兒份上,沒有親自動手,隻讓弟子出戰,你卻心狠手辣,打傷我的弟子也就罷了,田嶸是覃師兄唯一的弟子,你都不放過,我百裡閣與你不共戴天!”

“向閣主,人是我傷的不假,卻沒有傷在要害,驟然離世,隻怕另有原因,還請向閣主不要妄加揣測!”

褚南潯恨向從陽入骨,與田嶸倒沒什麼仇怨,再說田嶸是覃雅山的弟子,與褚南潯也算有一段淵源,他是斷然不會取田嶸性命的。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眾位英雄都是見證!”

向從陽眼神掃過諸人,應者寥寥無幾。

“向閣主,”一身鵝黃衣裙的芸竹站起來,“適才諸位都在現場,褚南潯殺沒殺人,大家有目共睹。我看田榮麵色蠟黃,一臉病容,得了什麼急症也說不準。”

芸竹一番見解有理有據,眾人紛紛附和,連二輪比試與她有嫌隙的禪師無痕也微微點頭,對她的觀點表示讚同。

自從被人攛掇辦什麼試劍大會,向從陽諸事不順,要不是看在芸竹和溫圖的關係不一般,向從陽真想一掌劈了她。

溫圖看到向從陽臉色難看,怕芸竹壞事,一個示意,把她喚回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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