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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一起看過去。
陸廣宏和張神兒站在門口。
陸家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陸程文說了算。
老兩口以為大兒子會拚命救小兒子,誰知道過了兩天了,陸程文對自己的弟弟不管不問,跟沒事一樣。
陸媽媽這才要來興師問罪。
陸廣宏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又怕老婆被氣到,趕緊追了過來。
結果在門口遇到了張神兒警官,就一起進來了。
站在門口,就聽到陸程文在和老媽講道理。
兩個人聽了一陣子,陸廣宏低著頭沉默不語,張神兒內心卻有所動容。
這是陸程文?!
明理、懂法、深明大義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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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以他的財富,的確可以給自己弟弟開個小後門。
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有錢,有時候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適當放寬對陸程武的責任追究,可以讓陸程文更大程度地為城市的建設付出實際的投入。
這對任何一個執政者,都不是難算的題。
陸程武這點兒事兒,你說是大事就是大事。
造假藥,那還了得?不判你個十年八年算你祖上牛鼻。
但是說是小事,它就是個小事。
主觀上沒有惡意,為謀求利益壓縮成本而已,和真正的造假藥性質完全不同。甚至人家的律師團隊咬死了說就是內部技術失誤,你拿他也沒辦法。
而且被內部叫停、銷毀,一切流程走得都合法合規,動作迅猛乾脆,環節天衣無縫。
沒有任何一粒假藥在市麵上流通,未對社會造成任何損害。
故意乾壞事禍害人;和故意乾壞事隻是想節省點成本;再和不是故意乾的,而且及時做出正確處理,未對社會造成任何損害。
這是三個檔位。
第一個槍斃都不為過。
第二個蹲監獄可長可短。
第三個,就純粹是技術問題了。
張神兒也是來聊這個案子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趙市長那邊也很為難。
他急需要陸家為雪城棚戶區幾十萬百姓謀福利,多少家庭的住房、就業、孩子入學、未來生活是否安定……都看這個項目,都看陸程文了。
往大了說,未來幾年雪城的發展軌跡,未來城市的建造規模,甚至未來很多年的經濟命脈,也都在這個項目上。
趙市長也不能把事真的做絕,讓陸家寒心。
但是法網恢恢,任何人也不敢徇私枉法,包庇罪惡。
所以,要在法律、人情、利益和大局這些綜合因素之中,找到一個平衡點。
這就是執政者的難處。
讓張神兒來,是開會決定的結果。
因為大家一致認為,陸程文是大色狼,美女去談判會有很多便利。
當然,風險就是陸程文可能會對美女提出非分的要求。
趙市長覺得不至於,於是賭了一把。
張神兒把事情說了一遍,板著臉道:
“總之,現在有三條路,第一是按照故意製造假藥牟取暴利判刑。以他的涉案金額和可能造成的巨大後果,可能至少要判五到七年。這還是在你們的假藥全部銷毀,補救措施得當的情況下。”
“第二是按照,為壓縮成本而造成了藥品質量不合格處理。同樣,未造成嚴重後果,永久吊銷他的醫藥企業管理資格,刑期應該在一到三年。”
“第三是按照:你們內部的執行參數出現了嚴重錯誤,導致藥品的成分不合格。念在第九藥廠補救得當,未造成重大事故,吊銷他的醫藥企業管理資格,對他個人和第九藥廠分彆處以巨額處罰。並拘役三個月。”
張神兒冷冷地看著陸程文。
“陸程文,你覺得怎樣比較好?”
陸廣宏沉默不語,陸媽媽卻積極起來:
“張警官,我們家程武不是壞孩子,他就是想省點錢,不,不對,他就是搞錯了。我看啊,吊銷他的執照就算了,彆拘役了,罰款我們可以多交點。”
張神兒微微一笑:“陸阿姨,這已經是我們能給陸家做到的最大程度的照顧了。如果不是大聖集團對城市建設功勳卓著,趙市長才不會管這種事呢!我張神兒從來都最恨在公安局走後門的人,今天來到這裡,不是聽你們跟我討價還價的。”
張神兒一點麵子都沒給。
本來就不願意乾這種事!
這算什麼啊?替有錢人開後門,惡心死了!
這些壞蛋就應該集體拉出去槍斃!
陸媽媽急了:“廣宏!你說句話啊!你和趙市長關係那麼好,你電話也不打一個,你說話呀,程武就靠你了啊!”
陸廣宏能不心疼兒子嗎?
當爹的,此時是既心疼兒子要受牢獄之苦;又氣自己的兒子不爭氣,竟然違法亂紀,險些鑄成大錯。
陸廣宏板著臉看了陸
程文一眼,一咬牙:“現在陸家說了算的是程文。張警官,這件事我不管了,你和程文聊吧。”
張神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哼!有錢人,愛惜羽毛是吧?
趙市長和我們局長不出麵,讓我來做這種惡心事。
陸廣宏也不出麵,讓自己兒子來和我談。
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