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明顯被這一消息擊中,需要時間消化反應。
沒人知道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其實也是剛剛才聽說,並不是排練好演出來的驚訝,而是真的震驚。
怪不得詩新雅提出不要薪酬來串場,這樣就說得通了。
不過這件事再次“佐證”了工作人員們的腦補設想:果然時延不止是一個普通的選手,背景很深。
遠在深北市的於靜懷打了個噴嚏:誰在念叨她?
主持人周逸楠很快調整好情緒,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鎮定微笑著請助陣嘉賓在一旁坐下來觀戰。
詩新雅用眼神示意時延結束後再說,朝他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不許輸啊。”
時延不著痕跡的一僵,想起小時候跟詩新雅對練時的情景。
每次詩新雅都這麼說,每次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一聽到這話幾乎是條件反射,時延就覺得骨頭有點疼。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詩新雅跟時延神奇的關係中時,導演一臉菜色的朝著周逸楠的方向舉起了牌子。
眾人皆醉我獨醒,導演敏銳的發現了盲點——
題板上的字都帶著沉痛的潦草:[從時延說是“昨天”那裡開始,重錄!!!]
周逸楠:“……”
慚愧,是他疏忽了,完全沒有意識到。
為了沒有bug,導演真是操碎了心。
不愧是領最多工資的人,導演果然洞悉錯漏,注重細節!
周逸楠語氣沉重的看向時延,帶了絲抱歉的道:“鑒於昨天與今天雖然連續錄製,實際播出卻是相隔一周。我們得從你說’昨天有提到過’那裡,再重錄一遍。”
江喻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悶笑,欠揍的提醒道:“昨天你跟導演說什麼來著?不是智商的問題,我懂。”
時延:“……”
他隱含期望的認真看向周逸楠:“我可以配音。”
周逸楠露出肯定的眼神,隨即毫不委婉的拒絕了:“謝謝你,但是不行。”
時延:“……”
正麵看到導演題板的觀眾都笑飛了。
再次回到相同的節點,周逸楠進入附加賽的正題,向時延簡單介紹第四期的單期冠軍,也就是被詩新雅的到來衝擊到、以至於存在感驟降的莫奕南。
莫奕南相對這檔節目也算比較年輕,二十出頭,尚未大學畢業。拚圖與樂高愛好者,處理圖像類的遊戲速度非常快,花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拚完一副1000塊的蒙娜麗莎拚圖。
蒙娜麗莎的畫像顏色非常相近,短時間內拚湊完整難度很高。
他不太喜歡戶外活動,除上課時間外都宅在家裡,皮膚常年不怎麼見陽光非常白,稍顯胖乎乎,攻擊性不強,站在周逸楠旁邊像是一塊無害蓬鬆的蒸汽蛋糕。
例行“放狠話”環節,由於剛剛詩新雅上台不可避免的稍微忽略了莫奕南,因此周逸楠先問了他:“莫奕南,有什麼想對時延說的嗎?”
他的言下之意,是指針對接下來的附加賽環節發言。
然而莫奕南站在舞台上比較緊張,除比賽環節心無旁騖外,聊天時就顯得不太自在,尤其周逸楠還是非常有名的國民主持人,一跟他的目光對視上莫奕南就心驚肉跳。
他想了想節目的獎金能多買多少款樂高,就重新振作了精神,認真思考了一圈,撓頭看向時延道:“呃,嗯,你玩樂高嗎?”
時延沒料到他問這個,如實回答:“不玩。”
“哦。”莫奕南又認真思考了一圈,再次發問:“那你感興趣嗎,酒店旁邊就有一家樂高店,比賽完一起去嗎?”
時延沉吟了一會兒,看向詩新雅的方向,對方朝他比了一個叉,點了點腕間的手表。於是時延抱歉但乾脆的搖頭:“這次可能沒有時間,下次吧。”
莫奕南憨憨點頭:“哦哦,那好呀,沒關係。”
周逸楠:“……?”
這倆孩子乾嘛呢,放狠話環節,這是在尋找共同興趣的好友嗎??
韓閆宇恨鐵不成鋼的望向攝影棚頂端:看不下去了,頭疼。
管家感慨的拍拍韓閆宇的肩膀,眼底帶著懷念:“青春啊,白紙一樣。”
韓閆宇麵無表情的四十五度角仰頭:“……”
神他媽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