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天沒塌,地沒陷,說不清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最終,他們出海了,十個人坐上一艘千尺大船,船上烙滿了符籙,一層層法陣就如同刷漆一般塗抹在船上,可以說這艘大船是人族法器技術的結晶。
隻是本來打算迎接無窮無儘的阻撓的他們卻什麼困難也沒有遇上。
風平浪靜,海波如鏡。
好似有人為了歡迎他們,將汙濁的大概清洗了一遍。
出海十日,十人輪流值守,輪流休息。
而王平安除了第一日休息過,其餘日子就沒有再睡過覺,不過修行到了他這個境界,睡不睡覺也無妨。
至於何故不睡,因為他第一夜就做了個久違的夢。
是那個他永遠都無法忘懷的一晚。
阿爺說走就走,將他拋下。
那副決絕冷酷,他一直試著忘記,想用阿爺撫養他多年的溫馨時光掩蓋。
但是很難,所以他不再做夢。
可出海第一晚就不由自主的做了這麼一場夢。
修行到了他這個境地,自然清楚這個夢不簡單,其中必定飽含深意,尤其涉及到他的阿爺,那位與
傳說中的劍客乃同一人的存在。
可究竟在提示什麼,他思來想去九天也沒個結果。
然後他們就在海上又飄了十天。
到了東南之海的深處,見識了許許多多不平凡的自然現象。
但還未折損一人,什麼妖魔也沒有出現,甚至是島嶼都沒有見到一座。
如此情況下,眾人都是久曆江湖事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這之中必有貓膩呢。
有大妖魔在捉弄他們。
“我去探探。”金蛇劍宗這位身姿曼妙的女子率先挺身而出。
無人攔她。
她也下了海。
然後再沒有回來。
迷霧也在這個時候從海麵的四麵八方湧來,把大船淹沒。
眾人自然因此驚疑不定,各自把持劍器,鼓蕩自身真炁,隨時準備迎敵。
然後他們就聽聞嘭的一聲。
船觸礁了。
但船沒有因此而被鑿穿船艙。
呼!
就在這時,有一位劍客施展法術,試著將一直吹不散的煙霧吹開。
然後,竟就此成功了。
可是成功之後,眾人臉色因此大變。
一道巨大的身影橫亙在了眾人麵前。
而且祂是活得,祂低頭下瞰,掃過船上如螞蟻般的人,輕輕吐了一口氣。
嗚嗚嗚。
這口氣便帶著數不儘的嘈雜話音傳入他們耳中。
有劍客就在甲板上拔劍而起,順勢劍擊而去。
然後仿佛就有一條毒蛇繞在他腦後,咬斷了他的脖子,就地化為一灘膿水,撒了一地。
一個個劍客因此送命,最後隻剩下呆呆地站立在甲板上的王平安與白阿明。
“王平安,那是……你爹?”
“嗯……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