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乾什麼,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大人那麼多人,萬一將我扣押起來,我等豈不是無反抗之力,這樣,讓在場所有流犯和流民同去。”祁禦提議道,又給江執使了個眼神,江執會意帶人高呼迎合。
很快,一行人浩浩蕩蕩向村長家而去。
江執留下看守餘下的糧食和金子。
趙立挎著砍刀跟在祁禦身側,全身戒備盯著大搖大擺走在前麵的胖墩,嫌棄道:“這孫顯到底想乾什麼?”
“恐怕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糧食,而是看我從何處變糧。”祁禦早就看穿了他。
“那你故意張羅帶這麼多人又要做什麼?”
祁禦胸有成竹:“拆穿一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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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從警局出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早。
做了一宿的筆錄,調查了諸多,確定與她無關後向她道歉,又安排了早飯,本來要送她回家的,她拒絕了。配合人民警察是公民的義務。
天空亮起魚肚白,太陽緩緩升起,宋念抬手任由日光從指縫間透過來。
唔,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呀。
“宋念!”
有人在背後喊了聲,宋念嗯聲回眸,就見一個男人站在身後抬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路邊的麵包車上拖。
“救……唔”
呼救的話還沒說出口,男人收緊了力量。
宋念嚇得瞪大眼,本能伸出手胡亂抓著,鞋子被拽脫落,她死死把著車門絕不上車。
“媽的,力氣還不小。”
男人啐了口,拳頭用力砸在她抓著門
框的小手臂上。
“唔!”宋念疼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眼淚簌簌往下落。
前生死亡時的恐懼感傳來,她全身僵硬,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被他綁上車。
“啊!”
忽而一聲慘叫,她被捂著嘴的手鬆開。
得到自由,宋念頭也不敢回瘋狂往前跑,直到胳膊被拽住,她奮力掙紮著,“放開我!”
“是我,周會。”
宋念才安靜下來,狐疑抬頭望著眼前高大的身影。
的確是同學周會,她忙死死抓著他衣擺躲在他身後,“救我,有人要綁架我,麻煩你周同學,幫我報警。”
“彆怕,他已經被我打跑了。”
周會輕輕拍打她的手背,柔聲安撫著,卻也拿出了手機。
宋念這才看到剛才試圖綁架她的人已經駕車離開。
無車牌的麵包車,車身臟兮兮,而男人五大三粗膀大腰圓,戴了黑色帽子和口罩。
論身形,她不認識這人,但如果沒猜錯的話,定是李琳的人。
“不必報警了。”她將手機奪下來,好似活過來般,虛弱地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謝謝你周同學,謝謝你剛才救我。”
“你知道綁架你的人是誰?”
周會蹲在她麵前,手機還停留在撥出去兩個一的界麵上,“你確定不用報警?”
“這人敢在警察局門口綁架,膽子也太大了,指不定還會再傷害你。”他說。
宋念搖搖頭又點點頭,卻沒回答他的話。
“你怎麼在這裡?”
周會一頭白金色碎發陽光朝氣,他晃了晃手心裡的手機,“不是你說要約我去‘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