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麵無表情的盯著吧台旁邊的傅沉衍。
自然,她也沒注意過,男人眉間閃過的失落。
彼時,傅沉衍竟是自信的睨著緣淺冷笑,“倪夏至,現在就跟我道歉!否則……”
“否則怎麼樣?”
緣淺漫不經心的笑著看向傅沉衍,星眸掃了一眼吧台附近,緩步朝著傅沉衍的方向走了過去。
傅沉衍未料到緣淺會是這副樣子,被她澄澈的雙眸盯著,他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整個人都被她看的透徹。
在她麵前,他沒有任何可以遮擋內心的東西。
緣淺隨手拎了一瓶紅酒,腳步緩緩放慢,精致的臉頰,透著淺淺笑意。
“傅沉衍,知道對待敵人,最不應該做的是什麼嗎?”
她麵前的傅沉衍一怔,這是什麼套路?
還未繼續思索下去,他隻來得及瞧見少女淺淺的笑意竟是變得殘忍,他心下一驚,卻已來不及閃躲。
“最不該的就是跟敵人說那麼多廢話!”
悅耳動聽的嗓音,這一刻,宛若從地獄歸來的修羅,狠厲無情,她抬手掄起酒瓶,對著傅沉衍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酒瓶碎裂的刺耳聲音,回響在整個空蕩蕩的酒吧。
深寶石紅色的液體,染濕了傅沉衍的頭發,偶有液體,順著他濕答答的頭發滴在地板上。
隻是,誰也分不清,那是紅酒,還是鮮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過,眼前看似毫無傷害力的女子,竟是能如此殘忍。
而此刻的緣淺,唇角還泛著肆意的笑,就好像做了壞事的孩子,偏生,她那雙星眸,看起來澄澈透亮、甚至無辜到了極致。
她——究竟是怎樣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