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怎麼覺得向小姐在說廢話呢?
這兒一共就隻有她們兩個人,他除了是喊情深以外,還能喊誰?
緣淺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媚,隻是笑意從不曾到達眼底。
“二長老真是會說笑。
我若是沒記錯,曲家沒被滅門之前,你和大長老以及曲家家主想方設法的要殺了情深的時候。
可沒把他當成你們曲家的少主。
曲家被滅門之後,你和祁信口口聲聲要殺了我們兩人為曲家報仇的時候,你更沒把他當成曲家少主。
現在,曲家沒了,祁家的人損失慘重,而我和他身上的嫌疑也算洗清了。
你卻在這兒喊他少主?不覺得可笑至極嗎?
是打算讓他一個人幫你重振曲家?還是打算曲家重振之後,再一次想方設法的殺了他?”
緣淺寥寥數語,將二長老心中所想全部說了出來,也算講了個通透。
曲家隻剩下二長老一個人。
看在情深的麵子上,她沒打算對他下手。
可若是,他還想著利用情深,妄圖借用他的力量,去顛覆古武界,那也真是太可笑了!
二長老被人說中了心事,麵色變了變,有些不太好看。
他張了張嘴,在觸及到緣淺那雙清冷澄澈的美眸時,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就好像,他所有的想法,在她麵前,都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二長老,做人要懂得惜命,不然你就是下一個向詩韻。”
緣淺扯著情深,頭也不回的離開。
二長老在身後,看著那兩道背影,不甘心的又喊了一句。
“少主,曲家的仇,難道你也不打算報了嗎?你應當手刃祁信,百年之後,才能向曲家的列祖列宗有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