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淺並不知道的是:
季清顏離開時的腳步,微微有些淩亂。
連帶著那顆多年沒有晃動過的心,也有了異樣的感覺。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給他的感覺,卻很不一樣,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他穩了穩腳步,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滁州之事,他已經派人過去解決了。
但不知為何,當她詢問的時候,他竟是鬼使神差般的和她開了個玩笑。
嗬!滁州大旱,這是大事,若是處理不好,很容易會動搖人心。
雖然他對這些事情無所謂,但他既然是攝政王,就必然要承擔這些責任。
老實說。
就連天行國對他來說,什麼也算不了,他沒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思,更沒造反的意思。
就連當這個攝政王,也不過是因為先皇的懿旨。
幼帝繼位,各方勢力虎視眈眈,就連皇宮,尚且不安穩。
如此情況下,他自然不能輕易離開。
隻能擔下攝政王的重任。
然而幼帝在治國方麵,確實沒什麼天賦。
有時候,還有點兒是非不分。
不僅如此……似乎還有點兒慫……
身為天子,這些都是致命的缺點,可惜明麟一直沒有意識到。
導致他很多次,都想甩袖走人,但是,一想到很久以前,得道高僧的指點,還有糾纏不清的夢境。
他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當這個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