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季清顏的視線過於熾熱。
睡夢中的緣淺不禁皺了皺眉。
緩緩睜開了雙眸。
季清顏也沒料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一時之間，兩人大眼瞪小眼，均是一臉驚訝。
緣淺抬手揉了揉眼，確定了自己沒在做夢，剛想撲到他懷裡。
立馬想到了現在的局麵！
不行，她要穩住！
他都深更半夜的主動出現在她的床邊了，這種情況下，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當然是要穩住自己的情緒，趁機抓牢他。
“你怎麼在這？”
澄澈透亮的眸子，沒有過多的情緒。
原本，因為被逮了個正著的季清顏，臉色有些尷尬驚慌，但在聽到她麵無表情的問話時。
心臟狠狠抽了一下，鑽心的疼痛。
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疼，就像是利刃在他心臟上淩遲一般。
“我……”他張了張嘴，向來無所畏懼的攝政王，在這一刻，莫名少了幾分勇氣。
緣淺看了他一眼，覺得她躺在床上，他卻坐在床上，這樣被俯視，很是怪異。
於是，她猛地坐起身，神色淡淡的盯著儘在咫尺的季清顏。
這樣一來，兩人的視線才算勉強平視。
忽地對上緣淺的眸光，兩人的臉頰又靠的極近，季清顏幾乎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冷不防，低頭的時候，雙眸順著領口，又一次看到了某處。
季清顏隻覺得心臟顫了顫，呼吸一滯，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移開視線，可事實上，他一點兒也離不開，視線緊緊的盯著那兒，一動不動。
緣淺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見他低了頭，以為他隻是想逃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