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便將計就計,陪著玩玩。
緣淺從首飾盒子裡,挑了根銀簪子遞了過去。
紫蘇望了一眼,誠惶誠恐,“小姐,這……太貴重了,奴婢不敢收下,何況,為小姐分憂本就是奴婢應該做的。”
緣淺挑挑眉,她又挑了一對耳環遞了過去。
她雙眸澄澈透亮的望著紫蘇,頗有一副紫蘇不接下,她便繼續添首飾的模樣。
紫蘇當場就愣了,顫著手接下了簪子和耳環。
似乎小姐自醒來之後,就變了。
尤其是周身的氣息,變得沉靜內斂,以往的囂張驕縱不再。
難道走過鬼門關的人,都會大徹大悟嗎?
紫蘇沒敢再想下去,她仍舊記得自己的任務。
閨房裡。
隻剩下緣淺一人。
她對著銅鏡,望了望自己的這張臉,嘖,確實和她想的一樣,是自己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些不真實,纖細的手指劃過嬌嫩的臉蛋,輕輕捏了一下,她感覺到了疼痛,白皙的臉頰映著兩個手指印。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沒有做夢,觸感真實,疼痛真實,以及她的這張臉也是真實的……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紫蘇透露出的消息。
既然紫蘇想要取得她的信任,那這些基本消息,自然不會作假。
莫名的,她覺得遲未的身份很可疑。
既然是失散了十幾年的兒子,那遲未的母親是誰?
進了將軍府,又為何如此低調的恨不得當個透明人?
總之,一切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