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麵色變了變。
這一次,眼眶依舊泛紅,隻不過,淚水總算是真真切切的落了下來。
“我安的什麼心?
我安的什麼心你還不知道嗎?
幽兒突落水之後就沒了脈搏,大夫也證實她的確沒了呼吸。
而你又在邊關打仗,那一戰至關重要,又凶險至極。
那種情況下,我若是將幽兒的事告訴你,你還能從戰場上走回來嗎?
你對幽兒的寵愛程度,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到了溺愛的地步,我沒什麼所求,隻想你能平安歸來。
若你非要覺得我安了什麼壞心思,我也無話可說。”
姚氏聲聲泣血,眼裡的淚珠像是斷了線似的,落個不停。
遲暮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最煩的就是女人哭泣。
“彆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哭喪……”他沒好氣的訓斥。
雖說他總覺得有問題,但也不能胡亂揣測。
畢竟,姚氏說的這番話,也確實在情理之中。
不過,好像也不能排除,這是她早就算計好的事。
遲香容還想開口說什麼,被遲暮的冷刀子嚇了回去,他一直以為遲暮是個內斂溫和的男子,和平常見到的那些粗狂的大老爺們不一樣。
可現在,她知道了。
他的所有溫柔、耐心、寵愛、全部給了他的女兒。
彆人再也無法多得半分。
遲暮沒再和姚氏廢話,他自然記得紫蘇在柴房裡去世的事。
這個事,還需要儘快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