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她好像明白遲未為什麼一直在她麵前鬨脾氣了,如果沒有她,遲未肯定不會鬨脾氣,他喜歡鬨,不過是因為有她在,她願意一直哄著他。
當她不願意哄他的那一天到來,他可能會真的有所改變……
緣淺捏了捏眉心,這一刻,竟然覺得她對遲未有點兒殘忍,於心不忍。
有那麼一瞬間,她都想著不再跟他折騰,想著直接走過去開門,她願意一輩子哄著他,任由他使性子發脾氣。
但那樣……不合適。
愛一個人,在某些方麵不可以太過放縱對方。
而她比誰都清楚,遲未淡然冷漠的性子底下,埋藏了怎樣的狠厲陰冷。
就像今天鬨脾氣,不過是因為她燉了雞湯給遲暮,可遲暮不是彆人,是她父親,這種事,也值得鬨脾氣嗎?
有些事,總得有個分寸。
顯然,遲未折騰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分寸,甚至,她覺得,他折騰起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尤其是,他時不時泛出的殺意。
這種情況,她必須要提前抑製住。
想明白了這些,緣淺的心情倒是平靜了不少。
轉而看了一眼已經沒什麼動靜的門口方向,難道這人敲了兩下子門,便沒耐心,走人了?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窗戶的方向忽地震了一下,發出一聲輕微響動,她猛地坐起身,下一瞬,整個人落入男人的懷抱,熟悉的清香湧入鼻間。
她正準備開口,冰涼的薄唇便將她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一手托著她的腦袋,一手扣著她的纖腰。
禁錮之下,細密的吻,在她櫻唇來回輕咬碾壓,似乎帶了點兒懲罰的性質,幾乎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連骨頭渣兒都不願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