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督軍負手而立。
秦究低垂著腦袋,一副悉聽教訓的模樣,看起來格外老實。
督軍冷眼打量了一下,唇間儘是嘲諷。
“究兒,去掉你在國外的那幾年,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不少年了,怎麼還是沒有一點兒魄力?”
秦究不語,“……”
這話,他接不下去。
他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
這些年,明明父親一直在關心秦深,幫助秦深提神能力,而他始終不過是個陪襯。
現在,父親又是怎麼說出來這句話的?
至於魄力?
他有嗎?
就算小時候真的有幾分魄力,也早就在秦深的光環之下,被碾壓的一絲不剩。
這時候說這些,有用嗎?
督軍長歎口氣,目光如炬。
似乎能看透秦究的內心想法。
“我知道你為什麼去國外,也知道你有不甘,但是,憑良心而言,我教深兒的東西,也教了你,可你沒那個天賦,也沒深兒夠努力。
現在比深兒低一截,你有什麼可委屈的?”
秦究抬眸,眸子裡儘是溫和,“我從沒說過我委屈。”
“哦,那你就是說,我想多了?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督軍反問。
秦究,“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再次垂眸。
似乎每次都和父親談不到一起。
督軍瞧見他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便越發生氣。
真不知道,骨子裡的那點兒韌勁兒被丟到了哪裡!
“行了,彆一副半死不活的委屈模樣,我不是你母親,我不會被你幾句話就哄得不知道東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