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酒是得自於九叔的二十年道行。
飲下之後,蘇洛感覺大腦中傳來一陣清涼之感。
各種咒術及製符之術醍醐灌頂般湧入他的腦海中。
數息之後,他睜開眼睛,麵露恍然之色。
原來所謂的驅鬼畫符是這麼回事兒。
他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有種試一試的衝動。
默默感受了片刻身體的變化,蘇洛轉念想到了今日來鬨事的那幾個青年。
結合前幾日跟那位梁支書的談話情況,這幾個青年顯然是對方找來的。
蘇洛用右手中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他迅速將剩下幾杯酒的額度用掉,讓自己實力再度增強幾分後,起身走到樓上。
他打算次日一早就去趟鎮上的農貿市場,收集些材料,給那位梁支書準備點驚喜。
看其做事風格,顯然不是良善之輩,蘇洛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
蘇洛的計劃還是被打亂了。
次日一早,一高一矮兩名警察來到了店內。
同來的還有梁支書,以及一個胳膊上打著石膏的青年。
高壯警察年紀稍輕,另一名瘦小些的警察則年長些。
不過顯然是高壯警察主導的。
從衣著上就能分辨出,他是正式警察,另外一個則是協警。
將幾人請入到店內,蘇洛彆有深意地望了眼梁支書。
本來氣勢洶洶的梁支書接觸到他的眼神,莫名心裡一顫。
他不由想到了還躺在醫院的外甥的話。
“不對,那小子明明是被嚇傻了,這世上哪能真有什麼鬼神!”
他板起臉,重重地哼了一聲。
自稱張誌坤的高壯警察正在跟蘇洛說著事,冷不丁聽到對方的聲音,不滿地看了眼。
他原本在市局,數月前被調來這邊派出所,自是聽過這位梁支書的名頭。
私下裡他聽說過,對方跟所長經常一起喝酒,還跟市局的一個領導有點關係。
他才不在乎。
從公安大學畢業後,他原本是想跟幾個同學一起去邊境當緝毒警察的,但是被家裡人私下靠關係弄了回來。
這讓他怨氣很深,跟家人冷戰許久之後,不得已妥協,條件是讓自己來基層。
他想做點實事,而不是坐在辦公室整天調研寫文件,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跟蘇洛簡單解釋了下來龍去脈後,他問道:“蘇先生知道昨日的事情嗎?”
蘇洛搖頭:“那個時間我在樓上洗澡,恰好錯過了。”
“聽說是一個白衣女子打傷了人,您認識嗎?”
“店內的客人我不可能全部認識,而且我印象中昨天晚上沒有白衣女客人。”蘇洛搖頭,指著門口道,“外邊的十字路口有攝像頭,你們可以去查有沒人路過。”
梁支書突然插嘴:“劉斌,你們是不是昨天是不是看錯人了,打人的會不會是個男的?”
青年意識到了他的意思。
誰打的不重要,關鍵是得把臟水潑到這個店主身上。
他正想點頭,猛地注意到吧台一角。
記憶中昨日自己一棍子將吧台的角砸掉一塊,可是現在那麼怎麼連一點裂痕都沒有?
他再度想到那神秘的少女,還有那幾個疑似屍體的東西。
關鍵是最初那個屍體被人撞到門外,可他們跑出去什麼都沒有。
一層雞皮疙瘩驟時從背後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