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早已回到滴血洞內。
碧瑤果然在四處找他，正急得團團轉。
發現他出現，少女長舒了口氣。
“你剛剛去了哪裡？”碧瑤問。
張小凡看了眼那明晃晃的酒館入口，意識到這名魔門少女根本看不見。
“我進入了仙人的洞府。”他說。
蘇洛的話讓他心亂如麻，對待麵前的魔門少女時，聲音不知覺間溫柔了許多。
但是他並不打算帶著少女進入酒館，有些事情他還沒做好準備。
現在的他還是執著地認為自己真正喜歡的是靈兒師姐。
“仙人的洞府？”碧瑤表情古怪，“是我們聖教的仙人嗎？”
聽到“聖教”二字，張小凡臉上的柔和驟時散去，嗤笑一聲：“他們也配？”
見少女不開心地盯著自己，他莫名心虛，忙道：“對了，我帶了吃的給你。”
吃的？
碧瑤疑惑，緊接著就看到張小凡拿出來的漢堡炸雞跟可樂。
“這是什麼東西？”
發覺那些吃食長得都很奇怪，她委實好奇。
張小凡並不解釋，隻是讓她趕緊吃。
碧瑤當然不會跟他客氣。
喝了口可樂，那甜絲絲的味道幾乎甜到了她心頭。
漢堡的味道也出乎意料的好吃。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她笑吟吟地望著張小凡。
張小凡卻彆開視線：“那你多吃點。”
“伱果真見著仙人了？”碧瑤好奇。
張小凡想到蘇洛，重重點頭：“沒錯！”
“仙人長什麼樣子，可是有三頭六臂？”碧瑤問。
張小凡搖頭，將蘇洛的相貌形容了一遍。
兩人聊了片刻，碧瑤將手中的可樂已經喝掉大半，突然問道：“你沒問問仙人彆的事嗎？”
張小凡目光躲閃道：“有什麼好問的！”
難道告訴她未來會給自己擋下必死一擊？
“我是說離開這裡呀，不然你想問什麼？”碧瑤笑吟吟問。
她已然發現這家夥再次與她見麵時不同了，那扭捏的樣子顯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
莫非他見著了羽化後的黑血老人，告訴他要珍惜眼前人？
碧瑤想著，自己先有些害羞起來。
可是半晌沒聽見張小凡再說話，她又忍不住看去，卻見對方正盯著自己發呆。
“你看什麼呢！”她嬌嗔道。
“沒，沒什麼！”張小凡忙轉頭。
“不可能的，我是正道中人，她是魔門中人，怎麼可能會那樣。”他暗暗告誡自己。
“告訴你個好消息，”碧瑤語氣忽然變得輕快起來。
“什麼？”張小凡心不在焉。
“我找到離開的辦法了！”碧瑤得意道。
張小凡怔了下，說道：“太好了。”
他的語氣卻頗有些言不由衷。
之所以離開酒館時沒有再問蘇洛離開此地的方法，自然不是他忘記了。
他也有些不舍啊。
……
酒館之中。
前幾日還垂頭喪氣，一副行將就木模樣的崇禎帝朱由檢，此刻卻是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
他站在桌前，手舞足蹈地向眾人講述著他如何大展神威。
“那自稱闖王的李自成已到城外，大兵壓境，人心惶惶，還有首鼠兩端之人想著獻城投降……”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幫人果真該死，但我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
“當我腳踩飛行滑板出現在宮內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你們是沒見那些個私下還偷偷準備那大順旗幟的貳臣的精彩模樣，這次我拿的黃金，可是有不少就是從他們家中抄來的！”
“那些所謂的大順精兵更是好笑，見我飛出城門，懸立空中，非但沒一個敢趁機攻擊，還有不少人納頭便拜……”
蘇洛瞟了眼他，心說這家夥不是說廢話嗎？
那個年代你身穿飛行套裝站在空中，不被當成神鬼才真是有鬼了！
其他幾人自是明白此事，但也都虛與委蛇地吹捧著。
“也就那李賊反應快，混在人群中跑了，否則我定然殺他示眾！”朱由檢說著喝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