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買了一杯千年瞳術修為酒。
修煉瞳術與其他不同。
常規的修行,不論是內力真氣,還是查克拉,都是循序漸進地變強。
按照天資不同,或慢或快,直至達到天資上限,遇到關卡,然後窮儘歲月,或衝關之後扶搖千裡,或就此一蹶不振。
瞳術則不同,它更多的是靠頓悟。
或者說,瞳術的每一步都是關卡,鮮有人的天資能一步登天。
當然,這種頓悟並非沒有捷徑。
前人的指導、移植乃至於強烈的情緒衝突,都是令瞳術修為暴增的契機。
早先聽蘇洛說時,佐助其實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回想起來,哥哥也一直在暗示自己。
他的寫輪眼初次激活,正是在得知家人被哥哥殺死的時候。
但既然踏入酒館,有了更輕鬆的路,他又何必非要給自己施加苦難呢?
他已經知道了獲取時空幣的方法。
收集忍術、尾獸及其他超凡之物,都能用來兌換時空幣。
李逍遙還暗示過,那些被他們殺死的敵人屍體同樣很有用。
如今的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拿到酒之後,佐助並未飲用。
得知自己多出了兩個邀請名額後,他立即從原地消失。
……
《火影忍者》位麵。
鼬吞下兵糧丸,休息了片刻,感覺接近崩碎的身軀又恢複了些許活力。
他的雙目恢複了不少。
哪怕仍舊模糊而刺痛,但總算勉強可以看清周邊的景物。
他臉上的茫然卻絲毫沒有少。
這次他本是抱著死誌而來。
徹底解決大蛇丸的隱患,然後以自己的死亡消除弟弟的仇恨。
這本是他計劃好的。
佐助的表現也並未讓他失望。
不論是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是出色的戰鬥技巧,都強過了同齡的自己。
如此一來,等自己死後,他也更加放心了。
一開始計劃很順利。
通過一番戰鬥,佐助底牌儘出,引出了躲在暗中的大蛇丸。
他趁機耗儘力量將大蛇丸封印,本已坦然地等待赴死時,佐助突然消失了。
鼬差點以為弟弟被什麼人擄走了。
好在他還保留著理智,知曉真有外人這時候出現,更應該擄走或者殺死的是自己。
一定是出現了不可預知的變故!
鼬隻能多活一會兒。
他強撐著力氣,吞下隨身攜帶的兵糧丸,恢複著力量。
他並不怕死亡,隻是擔心佐助出了意外。
那樣他死去也無法安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鼬的體力恢複不少。
他隱約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著這裡。
可佐助始終沒有出現。
這種不可預知性讓他向來古井無波的心情都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他不打算坐以待斃,想站起來四處看看。
再高明的忍術也不可能讓人平白無故的消失啊!
等他剛剛起身,忽然看到一道人影極為突兀地出現視野中。
縱使他的視線仍舊模糊,也看清那人分明是消失的弟弟。
鼬心中一喜,但臉上並未顯現出什麼異常。
“我以為你逃……”
他正想說句嘲諷的話,讓佐助繼續與自己的戰鬥時,不料一聲“哥哥”突然傳入耳中。
鼬的表情恍惚了下,差點以為回到了過去。
他怎麼會叫我哥哥?
自從滅族之禍發生後,弟弟明明恨不得殺了自己啊!
“你彆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鼬故作冷冰冰道。
“我都知道了。”佐助突然向前兩步,說道,“哥哥,這麼多年來我誤會你了!”
儘管鼬殺死族人之事,仍舊讓他感到介懷。
但他也清楚即便哥哥不出手,宇智波一族同樣會遭遇不測。
他的行為,分明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應該怪宇智波斑和帶土。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大筒木輝夜!
“你在說什麼!”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仍試圖掩飾。
他心亂如麻,正不知所措時,忽然見佐助將一杯酒遞到麵前。
“喝下這杯酒,你就知道了。”佐助說。
鼬看了眼弟弟,又望向麵前的酒。
他伸手接過。
即便這是一杯毒酒,他也不會拒絕。
弟弟為何會說這些,他實在好奇的厲害。
他仰頭一口飲下。
待到他喝完後,一股冰涼清爽之感忽然自雙眸中傳來。
原本因為過度使用萬花筒而導致雙目受到的損傷竟然刹那之間恢複了。
非但如此,他感到自己的瞳術又增強了些許。
鼬滿麵震驚地看著弟弟:“這是什麼酒?”
他懷疑弟弟真的知道了真相。
這杯酒太過匪夷所思。
佐助衝他伸出手:“哥哥,我帶你去個地方!”
鼬的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一般。
望著麵前的手,他毫不猶豫地搭了上去。
隨後,他便感覺到腦海中多出了一連串的畫麵,還有來自於時空酒館的邀請。
鼬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接受。
刹那之後,兄弟二人同時自原地消失。
等到兩人離開後,一道人影突然出現。
那人滿臉驚詫,眼底卻閃爍著與鼬和佐助兄弟倆一樣的紅色。
……
酒館中。
佐助帶著鼬的出現。
看到二人時,不少人都笑著打起了招呼。
他們都聽說了佐助的計劃,加之兄弟倆相貌多少有些相近,故而都認出了鼬。
佐助神色如常,一一回應。
鼬卻難掩麵上驚色。
佐助向哥哥介紹了起來:“這裡是時空酒館……”
“那位是先生,他是酒館的主人,無所不知……”
“先生說過我們那個世界的忍術起源,還說到你的事……”
聽著佐助絮絮叨叨的話,鼬終於明白弟弟為何突然知曉了一切。
他從未想過,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得知自己和弟弟誤會解除,都是源於蘇洛後,他趕忙道謝。
蘇洛擺了擺手,示意無需客氣。
能隨手給彆人的苦難勾去一筆,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佐助的話明顯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