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女孩驚愕。
贏陰聽到她的話,笑了笑,說道:“那兩位可是唐太宗跟宋太祖呢。”
女孩轉頭望去。
李世民和趙匡胤衝她點頭示意。
女孩這才正視起了早先迷迷糊糊中腦海中閃過的那一連串畫麵。
她原本以為這都是哀莫大於心死的幻覺,沒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這裡有齊天大聖,有二郎神的狗,還有始皇帝和唐宗宋祖……
如此說來,真的能救活父親?
贏陰重新問到了早先的話題,說道:“你父親怎麼了?”
女孩心頭的些許驚喜再度被哀傷取代。
她先是點頭,又搖了搖頭,眼圈發紅道:“我爹爹重病……已經沒了……”
“剛死?”小白問。
女孩看了眼這個漂亮得不像人的姐姐,點了點頭,又滿是期待地看著幾人。
神仙應該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辦法吧?
“那就好。”哮天犬卻鬆了口氣。
女孩滿臉期許道:“你有辦法?”
“剛死的話問題不大。”哮天犬說著又撓了撓頭。
此事要是主人肯出手,自是易如反掌。
即便不讓主人動手,隻要找太上老君要一枚回魂仙丹,輔以能增強體質的美酒,便足以令其恢複如初了。
但太上老君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啊。
麵對女孩充滿希冀的眼神,哮天犬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瘋狂運轉想著辦法。
正在跟張小凡閒聊的蕭炎站了出來,笑道:“小妹妹彆急。”
他探出手,一個瓷瓶出現在他的手心中。
“這枚丹藥喂給你父親,可保他無虞。”蕭炎說。
女孩有些遲疑:“您是?”
哮天犬道:“這位可是炎帝蕭炎。”
女孩有些懵。
炎帝是叫蕭炎嗎?
贏陰猜到了她的想法,解釋道:“炎帝生活在一個很特殊的世界,那裡的人修煉鬥氣,還能煉製各種厲害的丹藥,他在那個世界,相當於如來佛祖和玉皇大帝的結合體。”
女孩這下子懂了。
這是個真正厲害的人物。
她趕忙雙手接過飛到麵前的瓶子,正要拜謝,卻感覺身體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攙扶著,連彎腰都做不到。
“小事一樁,可彆跟我客氣,”蕭炎笑道,“我初次進入酒館時,可不比你強多少呢。”
他說這話自然屬於謙虛。
初入酒館時,他一根手指都能按死一百個這樣弱不禁風的小丫頭。
但與現在的自己相比,那時候的他的確與凡人無異。
“謝……謝謝。”女孩雙手緊緊抓著手中的瓷瓶,感激道。
蕭炎笑了笑,問道:“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小小年紀就是個美人胚子,但他可沒有彆的想法,隻是覺得她這番柔柔弱弱的氣質莫名有點熟悉。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
就連正在和陸雪琪說著悄悄話的薰兒也偏頭看來。
“我姓林,名黛玉。”女孩輕聲道。
“林黛玉?”本已收回視線的蕭炎忍不住又回過頭去。
贏陰幾人奇怪。
“你父親叫林如海?”蕭炎問。
“您知道我父親?”林黛玉驚訝。
她忽然懷疑自己能進入如此神奇的地方,與父親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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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搖了搖頭,環視一圈。
幾名皇帝,以及小白、小龍女、黃蓉等人儘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許文強、黃飛鴻、安欣以及許三多等人露出驚訝地表情,明顯是聽說過林黛玉的名字。
他默默收回視線,搖頭道:“我不認識你父親。”
“你父親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問。
林黛玉簡單將家裡的情況說了一遍。
母親早亡,父親一力將她拉扯大。
雖說父親給她請過先生讀書,但她畢竟不是男兒身,當朝也沒有女子參加科舉的先例。
因而隨著她年歲漸長後,父親便將她送到了榮國府的祖母身邊。
在那邊有很多兄弟姐妹,她的日子並不無趣,但前些日子突然收到父親來信,告知病重,她才匆匆趕回。
哪料到這一回去就是生死之彆。
這幾日,她一直在父親床榻前伺候,希望能看到他好轉,但等來的結果卻是病情愈重。
昨日實在困乏得厲害,她不知不覺間睡去,等醒來時,就得到父親亡故的噩耗。
看到父親果真已沒了呼吸,她當場哭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酒館的邀請,不知不覺間來了此地。
“我本以為是閻羅王的召喚,或者是我的幻覺,但沒想到這裡竟然是真的!”林黛玉的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慶幸。
倘若一開始就被豬八戒給嚇跑的話,她都無法想象該錯過多大的機緣。
“這裡當然是真的,”半天沒動靜的哮天犬忽然捧著一杯酒走來,遞給林黛玉道,“有炎帝的丹藥,你父親自然會醒來,用不著我做什麼了,這杯酒且當做補償。”
他可不敢再讓林黛玉許願了。
萬一她想要複活母親可怎麼辦?
她母親亡故的時間不短,想要複活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損耗必然不小。
還不如用這杯神之基因酒堵住她的嘴,也好讓酒館眾人知道自己是個說到做到的好狗!
就是以後可不能裝逼了。
哮天犬暗想。
五千時空幣對他而言可不算一筆小錢。
“有丹藥就行了,不用……”
林黛玉拒絕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哮天犬將整杯酒塞到她手中。
看著手中的酒杯,她有些無奈,也有點意動。
之前渾渾噩噩,她對酒館的了解的確不多,自然不知曉這杯酒中蘊含著何等能量。
但讓父親死而複生的希望就在眼前,這種時候,似乎是該佐以美酒才能表達自己愉悅的心情。
“喝吧。”贏陰微笑道,“這杯酒跟你從前喝過的酒……”
轉而想到對方年紀不大,未必曾飲過酒,她又補充道:“或者其他茶水飲品,都不同呢。”
林黛玉低頭看了眼。
透明的水晶杯握在手中冰冰涼涼,美酒清澈如水,淡淡的酒香縈繞在鼻息之間,的確跟曾偷嘗過的父親的酒不同。
她點了點頭,衝著哮天犬道了聲謝,將酒杯送到嘴邊。
隨著甘美的酒液進入口中,那誘人的酒香頓時在舌尖綻放。
林黛玉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想到父親還等著自己,她索性將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像書中的江湖豪客那般抹了抹嘴,她正想說自己要回去了,冷不丁感到一股溫熱之感在腹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