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見過24小時營業的紙紮店嗎?
如果沒有,在永州城古城南路有一家。
你們見過賣紙紮店的老板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嗎?
如果沒有,還是那句話,在永州城古城南路有一家。
你們見過明明長的一張足夠當成麵首,在用臉吃飯的路上可以讓自己衣食無憂甚至享儘榮華富貴的家夥去賣紙紮麼?
如果你沒有……
“滾你特碼的!”薑魚掛掉手裡的電話,直到電話那一頭傳來忙音。
太惡心了,真的,這個電話讓他不勝其煩,XX會所的人真的是喪心病狂到這等程度了嗎?
還是說那些讓人不想奮鬥二十年的富婆已經到這等地步了?
手機上正好是淩晨0點整。
這該死的,你特碼不睡,難道老子也不睡?
還一人分飾兩角,有模有樣的有問有答,賤不賤呐。
想到這裡,薑魚很想將手裡的紙紮的小人兒燒給那個人,順便預祝那家夥償命百碎。
拉黑了十多個號碼了好麼?
一開始還正常一點,到後來就已經喪心病狂的到了讓人厭惡的程度。
這些營運商能不能好好尊重一下顧客上帝的隱私,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能不能像本少爺學學,真想一次性打夠十個差評。
薑魚的吐槽注定沒人聽見,即便有人聽見也是不屑一顧,廢話,你賣啥玩意的你心裡沒點B數?
你的顧客隱私先不說,要是你的顧客爬起來打差評,那……簡直不敢想象。
紙紮店在古城路最大的十字路口,一地千金。
要是可以的話薑魚才不想做這勞什子的手藝活。
看看他身邊都是些什麼玩意。
我欲乘風歸去的千紙鶴,妖··豔··賤··貨一樣的各色扭曲美女,還有配套設施齊全的洋房彆墅,這輩子大部分活人都買不起的BBA……
但是。
這是遺產,他賣不掉。
他爺爺是個狠人,在遺囑上明顯規定除非他不想要這個店子,否則就得老老實實在這裡賣十五年的紙紮。
當然,手藝活也不能落下。
好吧。
才畢業準備大展身手的薑魚也就成了這個讓人羨慕萬分的黃金門店的店主,驚世駭俗的開起了紙紮店。
前幾年不會做的時候,可是想死的心都沒有。
一度活不下去。
這些年薑魚發動腦筋,在這些陳舊的手藝活上動了些歪腦筋。
比如賣那些網上極為豐富的特色小說,賣島國特色配套產品。
反正那些下去的哥們也有緊跟社會潮流的不是,他們也有需要的好嗎……
就在薑魚失神的時候。
“歡迎光臨。”
這明明是超市那種見人就喊的歡迎電子設備,被薑魚掛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紙紮店也是夠了。
這讓人聽起來很是瘮人。
不過,客人看起來並不在意。
“老板,請問這裡有紙錢嗎?要手打的。”聲音略顯急促。…
“竹刀黃紙,五塊錢一紮。”
薑魚抬頭,卻是有些愣神。
這年代大家都要那些天地銀行發行動不動就千萬上億的白紙幣,真正需要那些手工打眼的黃紙已經成為了稀客。
抬頭。
美女倒是個美女,身材很棒棒,就是臉色有些失血過多般的蒼白,緊鎖的黛眉似乎有些心事。
“你有多少,我全要了。”美女明顯有些焦急,雖然看到帥氣得不可方物的薑魚有些愕然,
“你確定?”
“恩。”
“我還有一倉庫,大概不到兩三萬斤,按照一紮一斤來算,也就十來萬,你要是誠心買,打折十萬,你是現金還是刷卡?”
美女呆滯。
“那個,我需要一百塊就夠了,對不起……我……錢有些不夠。”美女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