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秀嫂對著他笑,這一驚非同小可。
“兄嘚,你發現這遺像有什麼不一樣嗎?”薑魚低聲問小李,畢竟他看到那遺像在對他笑。
就如同孫玲瓏那笑意,越看越瘮人。
這可真要命。
“什麼不一樣,根本沒有參照物好麼?”小李眉頭一皺,發現薑魚明顯不正常。
兩個人的手被手銬連接在一起,跪下行禮極為彆扭。
但是家屬卻是覺得這兩個家夥很有誠意,磕頭也磕得如此同步。
甚至有幾個人小聲念叨著像這麼重情義的小夥子,現在已經很少了。
薑魚沒有繼續追問,小李這麼說,那麼他看遺像肯定是正常的。
內心隻能安慰是自己最近太緊張,產生了幻覺。
家屬還了禮,葉正英也隨了禮,當下就有人將他們帶到酒席上。
院子不大,卻也是擺了七八桌,此時有打牌的,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吹牛的,也有幾個圍在一起打遊戲的。
四周還有幾個小朋友在追鬨,一點都不知道這對亡者是大不敬。
孩子天真,啥也不懂。
至於他們家大人懂不懂,薑魚不懂,也不想懂。
有專人領著薑魚三人上了桌,一番客套交流倒是讓三人有些不好意思,這怕是被誤會是城裡來的親戚。
而薑魚瞥了一眼,發現一個離院子這七八桌比較遠的桌子上單獨坐著一個人,他正襟危坐的樣子與整個院子裡的熱鬨格格不入。
“你也發現了?”葉正英小聲問。
小李不解,看向四周,目光卻沒有鎖定目標。
“應該是守村人吧。”薑魚低聲回答。
葉正英不答。
而這個時候有人過來奉茶。
葉正英站起來雙手接過,嘴裡說著自便,請不要客氣之類的。
呆坐了一個多小時,薑魚忍不住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既然到了村子裡,難道還真的坐等開飯,他可不想這一頓成為最後的晚餐。
“我說葉警官,我們還真等著飯點?趕緊風緊扯呼啊,正事要緊。”薑魚開口。
“既來之則安之,怎麼也得將那三百塊錢吃回來,就當下館子了。”葉正英低頭一笑。
臥槽。
此話一出,薑魚與小李都是一臉愕然,並且神同步看向那廳堂之中的棺材。
哦豁。
若真是如此,這一頓館子可真是彆開生麵啊。
眼見薑魚與小李都一臉詭異的看著自己,葉正英也知道這個玩笑開過了,打個哈哈趕緊揭過去。
“你對你這個老婆了解嗎?”葉正英沉吟了一下,直接看向薑魚,似乎遇到了麻煩。
“我早就說過了,我不認識她,可是你們一副看罪犯一樣一直……”
“認清楚你自己,你現在是殺人犯,你懂?”小李直接一甩手臂,手銬在衣服下哢哢作響。
好了。
薑魚簡直對這個實習生無語。…
葉正英示意小李不要胡鬨。
“導航中的山水莊園就是這個院子。”葉正英一臉無解。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不早說?”葉正英此話一出,薑魚驚呆了。
“導航一直往這兒走,不然我們也不會叨擾這老人家。”葉正英努嘴,示意這不怪他,畢竟他還搭進去三百塊大洋。
“那你覺得這院子哪裡像莊園?”薑魚深呼吸,感覺自己被戲耍了。
環顧四周,這院子也就不到四十個平方,院子裡此時擺滿了桌子,而廳堂之中正放著一副棺材。
要多礙眼就多礙眼。
這可是他的莊園啊,這特碼還沒認主,直接就停進了棺材,多膈應人。
現實擊碎了薑魚的富豪夢。
“你確定沒錯?我那死鬼老婆留下的遺產就是這院子?”薑魚眼神殷切看著葉正英。
葉正英將手機推過來。
薑魚從手機裡看到了遺產定位,名字,以及實時導航那個標誌與目的地已經重合。
“會不會有誤差?”薑魚問。
“我去問問。”葉正英看著薑魚那殷切的目光,覺得薑魚挺可憐的。
葉正英剛走。
恰好來了一個人添茶。
兩人不疑有他,走了一會兒路又說了半天,倒真有點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