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千年老屍跟你飆車是什麼感受?
隻能是目瞪口呆。
孫玲瓏動了。
反手抓起薑魚就扔了出去。
對著房頂。
彼岸花瞬息之間如千軍而動,殯儀館的房頂直接被掀開,鋼筋混凝土好似紙糊的一樣,薑魚如同一隻無力的風箏從洞口飄了出去。
彼岸花築起的天梯。
好大力。
夜風拂麵,冷就一個字。
而李乾坤揮手一點。
飛刀激射,如同那出巢的蝗蟲,淡藍色的光點,一點,兩點,連成線,連成片……
光芒點點如那米粒之輝,瀅瀅藍光好生漂亮。
彼岸花卻是回頭凝聚,扭曲成團,一棍子就那麼抽打下來。
乒乒乓乓的好不熱鬨。
好一個棒打落水狗,無儘藍光泯滅,但是彼岸花的殷紅終歸是被淡藍色光芒爭奪了不少高光。
李乾坤站在那解刨台上,臉上始終掛著笑意。
孫玲瓏站在殯儀館當中,一臉冷靜,直看到薑魚被徹底送了出去,她的臉上也是湧出一絲笑意。
冥王一笑。
那一刻。
背後的屍山血海炸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骷顱身,骷髏甲,骷髏長劍骷髏馬!
李乾坤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然後揮手結印。
解刨台上那六道符篆一樣的淡藍色光芒瞬間龜縮入那一隻金色的蟲子體內。
好家夥。
那蟲子瞬間幻化萬丈,張口直接對著那屍山血海當中衝出的千軍萬馬狂嘯!
如狂風呼嘯,骷顱崩潰。
李乾坤一副一切儘在掌握的樣子,等那屍山血海消失,孫玲瓏卻早就消失不見。
“逃了?”
“懦夫!”
“堂堂冥王竟然逃了!”
李乾坤臉上湧出一絲絲扭曲,然後變成竭斯底裡,就好似對一個人期望太高,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而殯儀館外。
孫玲瓏一手按壓在薑魚肩膀之上,臉上不帶絲毫表情。
與李乾坤打與不打,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比起殺戮,她更在意的是薑魚,而薑魚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之前身體更是被孫婷婷重創。
此時要不是彼岸花的支撐,薑魚恐怕就要就近送入這殯儀館當中。
薑魚眼裡的紅色光芒還沒消失,死死盯著孫玲瓏。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與孫玲瓏動手的架勢。
“陰陽有界。”
眼見這一幕,孫玲瓏歎息一聲,頓時從她腳下綻放一朵白色的彼岸花。
這花與其他所有殷紅的彼岸花極為不同,聖潔的耀眼。
花瓣漸漸蔓延,最後化為一條條絲線鑽入薑魚身體當中。
薑魚的身體抽搐,最後紅光消失,隨著紅光的消失,他終於是暈到。
孫玲瓏扛著薑魚的屍體直接消失在夜色之中。
殯儀館門口,李乾坤冷冷看著孫玲瓏消失的方向,眼裡湧出一抹思索之色。…
“我勸你,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冥王。”老道士站在門口,緩緩開口。
李乾坤頭都沒回,搖搖手,然後走向黑暗之中。
“未必是打不過,隻是……”李乾坤意有所指,卻沒有挑明。
而殯儀館在李乾坤消失之後,萬丈大火蓬勃而出,火舌將殯儀館徹底吞噬。
老道士扶著葉正英站在殯儀館門口,兩人都是一臉無奈。
“能救?”葉正英。
“不能。”老道士。“這小子哪裡冒出來的,後生可畏啊。”
“怎麼交代?”葉正英感覺問題有點難,細細一想,那個李乾坤並不是隊裡的人才,而孫玲瓏根本就不是他能留下的。
“不用交代,電路年久失修,不慎失火而已。”老道士輕描淡寫。
紙紮店。
青銅棺材之中,薑魚睡的很安詳,身上被孫婷婷戳出來的窟窿竟然在緩緩愈合。
這簡直就是奇跡。
櫃台上那一封委托書緩緩燃燒,取而代之卻是另外一張全新的委托書。
第二日。
薑魚好似蒼老了很多,一襲黑發竟冒出了點點白華。
“唉。”薑魚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