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慢慢想。”薑魚好怕虞道仙突然裂開。
“你不會弄死我吧。”薑魚試探著問。
“我為什麼要弄你,還有弄這個詞好奇怪。”虞道仙一臉認真。
額……
薑魚知道之前的驚悚都是自己嚇自己,就算虞道仙是個鬼,那也算是家鬼了吧。
想到這裡,薑魚直接去給孫玲瓏上香。
這是這十多天來的習慣,隻是今日拿起的香,發呆了一會兒才放下。
那個遺像雖然還在笑,但是笑已經沒有靈魂了。
一把香,再也不會一下子突然燃燒殆儘了,也不會有個紅衣突然在他背後飄來飄去,故作一臉享受的樣子了。
孫玲瓏,匆忙出現在他的生活之中,又悄然離去了。就連正式的道彆都沒有,徒留一個似真似假的夢。
虞道仙站在門口發呆。
薑魚沒管它。
“歡迎光臨。”虞道仙開口。
進來一個中年人。
不知道為何薑魚看著中年人就有點慌,又下意識去看對方是不是個人。
“老板,可以幫我換點零錢嗎?”是個正常人。
薑魚深呼吸,給對方換了零錢。
聽著虞道仙一本正經的說那句歡迎下次光臨。
一切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虞道仙一臉憂鬱的站在門口。
薑魚坐在櫃台,兩人對視。
無語。
不知道為何,薑魚好似看到了一種叫孤獨的東西。
於是。
他開始吃冷掉了的外賣。
“你被老爺子封印在八卦鏡裡邊多久了。”薑魚問。…
“老爺子?”虞道仙似乎腦袋有問題。
“我爺爺,薑墨。”
“薑墨?”虞道仙似乎在極力想這個名字。
薑魚咀嚼著冷掉的外賣,感覺無滋無味,好怕虞道仙突然裂開啊。
“我是鏡仙,沒人封印我,那是我的家。”虞道仙突然開口,指了指地上的八卦鏡。
薑魚咀嚼的動作停下。
仙?
夢裡孫玲瓏好似說過,始皇焚書坑儒已經斷了仙途,那麼這貨想必是大秦以前就存在的大佬。
隻是。
這大佬好像腦袋不太好使的樣子。
“小墨子,我記起來了,是他帶我回來的,說讓我有個家。”虞道仙偏著頭看著薑魚,然後開始打量紙紮店。
好吧。
他好像現在才醒過來的樣子。
“冥……冥王……”虞道仙看到了孫玲瓏的遺像,嚇的結巴了,嚇得直接消失不見。
薑魚:???
薑魚偏著頭,嘴裡塞著沒有咀嚼完的冷飯,然後一臉黑線。
他這個死鬼媳婦,看樣子秘密很多,本體不在僅憑一張照騙就能讓自稱為仙的玩意懼怕?
有點東西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
“歡迎光臨。”
恩。
虞道仙怕歸怕,但是自身的職責沒能忘記。
而薑魚看著那個走進來的顧客,心想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紙紮店的生意有這麼好呢。
“需要點什麼。”薑魚問。
“買一張票。”那個人說。
薑魚一口將嘴裡的飯給吐了出去。
這尼瑪嚇誰呢,人模人樣的,怎麼就不做人事呢?
莫非他走眼了,眼前這家夥不是人?
魂引也沒反應。
不對。
薑魚想到了一個極為不妙的事情,他是無法禦動魂引的。
而魂引之所以對靈體有感應是因為孫玲瓏的存在,也就是說,孫玲瓏的離去或許也帶走了魂引的能力。
而他要是想禦動魂引,唯一的辦法孫玲瓏已經給他了——達到煉金術之境。
隻要能夠禦動魂引,就沒有這麼被動,就能夠自保。
想到這裡,薑魚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強做淡然的看向那個男子。
“好,到哪裡。”薑魚說。
“老板,可不能騙人喲。”
豈料,那個人聽了薑魚的回答非但沒有滿意,反而從臉上湧出一絲嘲諷,然後他的一張臉,裂開了!
就在紙紮店,白日中天的,這個鬼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