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薑魚直言不諱,仿佛一切勝券在握。
廢話,他有鬼物克星魂引在手,太平間何懼。
大有不怕黃毛裂開,直接黑化的意思。
應急燈是亮的,冷冷的向薑魚三人展示著太平間的“精粹”。
黃毛盯著薑魚,眼珠子隻剩下眼白還在拚命的往上翻,好似有著一雙無形的手在拉扯他的眼皮子。
黃毛很安靜,隻是站在原地翻眼珠子,就等著薑魚的靠近。
十米,九米……五米!
黃毛動了,一步竄出如同彈射,跨越了兩米,直奔薑魚。
薑魚眼瞳一縮,側身,避讓。
可。
避之不及,碰撞。
黃毛的身體有著出乎常人的柔韌度,根本不像一個死去的屍體,非但沒有任何僵化的反應,反而如同活人。
嘭。
薑魚那是硬生生被黃毛頂著撞在牆壁上。
肩膀窩子生疼,一股詭異的油膩味道直入口鼻,薑魚大駭。
桐油味,又是該死的桐油味。
不。
這不僅僅是桐油味,還有一股子直入靈魂的香味。
聞到那香味,薑魚感覺自己要快放棄抵抗了。
妖法。
這絕不簡單。
不僅如此,他身上對鬼物極為克製,並引以為傲的魂引卻是沉寂了。
容不得薑魚思考。
黃毛抓起薑魚的肩膀,手上的指甲直接刺入肩膀的血肉,那架勢是要直接掐斷薑魚肩上的手筋!
這還得了。
簡直又生猛,又殘忍。
必須得反抗。
可是一個照麵之間,薑魚就被黃毛按住雙手頂在了牆上,此時即便是小腿也是近距離被黃毛用膝蓋盯住。
攻擊下陰要害也不得其法。
況且,黃毛早已經歇菜,就算蛋碎當場,恐怕也不會有絲毫應激反應。
感受著肩膀上的劇痛,這是要糟的節奏。
傷口有種酥麻的錯覺,就好似有蟲子要從傷口處撕開血肉鑽進去。
“葉正英,還不動手!”關鍵時刻,還好不是薑魚一個人進的太平間,否則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裡,化為這太平間的新鬼。
背後風聲呼呼作響。
葉正英一個鞭腿抽向黃毛的脖子。
這是要害。
就不知道黃毛怕不怕。
好力道。
黃毛被一腳踢飛,連帶著薑魚一起拉扯出去。
不過。
另一個警察速度也是很快,一把拉住了薑魚的腳杆子。
“哎喲,臥槽!”薑魚大吼一聲。
不過好歹是脫離了黃毛那一雙手。
三人站在原地,薑魚側身看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勢,這是活生生撕下兩塊肉,疼的眼淚水不自禁的往下流,疼的直齜牙咧嘴。
“沒事吧,這什麼玩意。”葉正英掏出手裡的槍。
薑魚低頭盯著那眼珠子白得瘮人的黃毛。
“不是鬼。”
葉正英:……。
另一個警察:……。
“小段,呼叫支援。”葉正英聽到薑魚說這不是鬼,內心安定了大半,隻要不是鬼,管你是什麼玩意,在現代熱武器之下,你即便是頭恐龍都得給我含恨於此。…
是虎得給我趴著,是龍你得給我趴著。
再說,葉正英並不認為才死一天的黃毛能比恐龍還要讓人無解。
不過。
他太天真了。
黃毛咧嘴一笑。
這笑直接將他臉部的肌肉撕裂,沒有血水滴落,卻露出黑紅色的腮幫子,看起來就像一個被切開了臉後又縫合了的小醜。
“他在笑。”小段說,“沒信號。”
薑魚盯著那腮幫子,沒信號這是正常操作,但是黃毛不是邪祟入體,那就有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