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醫院的方向。
薑魚就那麼呆呆的坐在門口,看著街道上行走的人群,看著在夜宵攤上大聲行酒令的酒鬼。
手上,他拿著一封粉色的信封。
還有三天。
薑魚嘴角一抽,走進了街道,直奔第七醫院。
第七醫院。
薑魚站在葉正英的病房門前,他的一頭白發無風而動,而麵前一個年輕的警察此時大汗淋漓,隻有眼珠子能夠轉動。
看到薑魚的出現,他如同看到了救星。
而透過玻璃,能看到躺在床上的葉正英一臉痛苦,似乎陷入了無儘的夢魘裡邊。
“鎮邪符。”薑魚說,看著病房門上的符篆已經被黑色霧氣蠶食。
站在門口的年輕警察,一個已經暈倒,一個緊閉雙眼,手裡掐著一個印決,此時滿頭大汗。
而他身上有著無數的黑氣從地板上蔓延而上,似乎要將他拖入無儘的黑暗之中。
他的手在顫抖,用不了多久他就堅持不了,散掉七星鎮魔訣,他就會被黑暗吞噬,萬劫不複,化為行屍走肉。
應該是同道中人吧。
薑魚這般想著。
拍了拍那個年輕的警察,而那個警察大呼一口氣,眼裡頭投一絲感激的神色。
而他身上無數黑色的絲線便是在凡人不可見的情況下,被火紅色的煙火焚燒殆儘。
揮手又在那個年輕的警察身上一點,頓時一條條紅色絲線纏繞,一個極為古樸的文字落下。
是為幽冥。
當幽冥二字落下,頓時那個年輕的警察身邊便是有著一道紅色的光芒緩緩綻放,而隨著那光芒的出現。
整個病房都如同明亮了起來,原本好似被無儘黑暗壓製的病房,照進了一絲陽光。
病房內葉正英的眉頭舒展開了。
而薑魚走進了電梯。
停屍間。
仙風道骨的薑魚看著眼前那一黑影,嘴裡湧出一絲冷笑,魘鬼?
羅平所化的黑影如同鑲嵌在那冰櫃之上,他的肚子之中出現了一個小世界。
在那世界之中有著一座寺廟。
隻是這寺廟比起一般的寺廟矮了態度,甚至隻有兩米高不到。
雖然不到兩米,但是仔細看來,這寺廟內的建築可謂是一應俱全,該有的全都有,但是不該有的,它也有。
比如,一張極為豔麗的畫。
那畫上邊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此時那寺廟原本供奉神像的位置,不是任何神像,而是那一張畫。
若仔細一看,那畫與羅青青倒是有幾分神似,但也僅僅是神識罷了。
薑魚沒有任何猶豫,一腳跨入了那世界之中。…
他背後剩下的兩道虛影沒有任何猶豫跟著薑魚踏入了那小世界之中。
而隨著薑魚消失在小世界之中,羅平打開的裂縫包括羅平自己都是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平間再次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當薑魚出現在太平間的時候。
太平間安靜的可怕,但是在薑魚眼裡,那一個個不斷跳動的虛影,儘數躲開了薑魚,消失在太平間的儘頭。
它們明顯在害怕。
薑魚站在冰櫃麵前,眼裡湧出一絲不解,隨即眉頭一皺。
他伸出手,指尖那一枚紅色戒指便是瞬間綻放,一朵極為妖豔的變化便是憑空出現在冰櫃之上。
彼岸花扭曲,但是預料之中的裂縫沒有出現,非但裂縫沒有出現,那彼岸花竟然開始枯萎。
“這可真是找死啊。”薑魚說,“陰陽無渡,百鬼避散。”
隨著他這一句話落下,彼岸花不再扭曲,停頓了三秒後,如同生長出無數的根須,儘數紮入了那冰櫃之中。
其實仔細一看並不是真正的紮入了冰櫃,而是如同一層異度空間,根須入侵,漣漪蕩漾之間,薑魚看到了一座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