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歐巴桑。
“歐巴桑不是我殺的,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薑魚說,不得已他隻能撒謊,如今他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床上,失去了行動的自由。
先不說去救寧子寒,萬一敵人直接動手,自己的小命都懸。
如同女子就是隱藏的凶手的話。
隻是聞著房間內的香水味。
薑魚直接排除了女子為凶手的那種可能。
這種香味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這床上應該就是女子趟過的,所以帶著那一絲香味。
很特彆,卻不高調。
這倒是與女子的性格有些不符。
“你跟警察說去吧。”女子不屑,掏出一塊迷你鏡子,開始補妝。
臥槽。
這女的可真心大,都什麼時候了,竟還有補妝的心思,開始專心塗起了唇膏,這架勢不是經曆過風雨,就是沒心沒肺。
薑魚仔細打量了這個女子,雖然好看,身材棒棒,但是眉宇之間似乎有著一團黑氣。
不是被陰邪入侵,倒是想縱欲過度。
看來,是風塵女子不錯了。
她這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然後美美的去死?
呸呸,薑魚趕緊將這個危險的想法踢出腦海。
“我真的是警察。”薑魚無奈,隻能辯解,希望這個女子心存一絲善念。
這個關鍵時刻,他真的有點後悔沒有帶上城南派出所給他拍下的身份。
女子根本就不打算理薑魚。
“我給你一個電話,打給市局,絕對能證明我的身份,我在進行秘密行動。”沒辦法,薑魚想起了電影裡那一幕,“我們懷疑這個旅館內潛藏著極為恐怖的歹徒。”
“隻要你配合我拿下歹徒,到時候有一筆豐厚的獎金。”
“真的。”
薑魚言之鑿鑿。
女子放下補妝的鏡子,瞥了一眼薑魚。
薑魚內心一喜,看來這類人還是喜歡錢的。
不料,女子收好唇膏,竟又拿出一支眉筆。
臥槽?
怪不得說女子化妝是個……
“我真的是……”薑魚內心那一絲期盼變冷。
“港匪片我看的也不少,你那一套我吃不消。”女子一邊畫眉毛,一邊開口,似乎是畫偏了,掏出一張濕巾紙擦掉。
耐性又專心致誌的樣子讓薑魚實在恨不得將她的眉毛揪下來。…
“好吧,你不相信我,你打電話給警察,他們來了自然會證明我的身份。”薑魚這個時候真的沒辦法了,隻能寄希望給真正的警察。
“你彆囉嗦了,都告訴你我們早就報警了。”女子眉頭一皺,不過又舒展開來。
薑魚陷入沉默。
按道理他報警到短暫昏迷,羅山派出所的人應該早就來了。
羅山車站的時候,他從報警至寧子寒來接他,沒用半個小時,說明羅山派出所到羅山車站並不遠。
而寧子寒載著他到這紅火旅館不到五分鐘。
即便畫個三角形,羅山派出所的人到紅火旅館絕對不需要半個小時。
可實際上,派出所的人現在還沒到。
其中。
絕對出問題了。
“看來,羅山派出所的人不會來了。”薑魚突然開口,聲音陰沉。
“恩?”這話似乎吸引了女子的注意,“這是你的祈禱嗎?”
“你也不是本地人吧。”薑魚作勢安靜的躺在床邊。
女子不言語。
“實話說,我的確不算正式的警察,但我的確是來救人的,救的還是羅山派出所的人。”薑魚歎息一聲。“我說的你可能不信……”
“信不信,你說了才知道。”女子直接打算了薑魚的話,並且臉上一副好奇的樣子。
薑魚一愣。
“你喜歡聽故事?”
“哈?”
“沒有,我跟你講,其實我是市局派來專門調查一樁滅門案的,而據我艱難的調查,幾個月的追查,這個凶手就隱藏在這個旅館內。”
“並且,他已經走投無路,開始濫殺無辜了。”
薑魚語氣堅信,仿佛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豈料,女子聽薑魚這麼一說,放下了手裡不斷舞動的眉筆。
“你說的可是5.14羅山蘇家滅門案?”
“哈?”薑魚一愣,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對,就是就是。”
女子盯著薑魚不言語,似乎在判斷薑魚所說之話的真實度有多少。
“我不騙你,我跟你講,寧子寒現在正陷入危險之中。”
“你說的是負責專案的寧警官?”
“那你覺得羅山還有幾個寧子寒?”
薑魚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滅門慘案,但是這個時候看女子的樣子,他有機會脫困了……